“殿下，真的不可以吗？”
“不可以。”南宫煜毫不犹豫的说道，“若是我们两人中只能活一个，我希望她活得好好的。”
萧曼深呼吸一口气，她觉得很难受，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很难受，难道是因为南宫煜死了，她复仇的道路会愈发的艰难吗？萧曼不知道，也不想去追究，她只想让南宫煜活下来！
“我……我研制了一种药。”萧曼咬牙道，“或许能解你体内蛊毒，但是成功率不到四成，你要试试吗？”
“要。”南宫煜依然是毫不犹豫的回答。
萧曼抬起头看着南宫煜，眼眶发红，眼泪仿佛随时可能掉下来，然而却迟迟不曾掉下：“你可知，被我用来试验的动物，没有一个活下来的，全部血管爆裂而亡，你也还要吃吗？”
“吃。”南宫煜坚定的点了点头。
“殿下，转移蛊毒的方法，更为保险，我或许能保她不死。”
“不行。”南宫煜斩钉截铁的说道，“与其让她冒险，我宁愿自己冒险，药给我吧。”
萧曼缓缓松开了拽着南宫煜衣袖的手：“今日不行，你今日刚刚蛊毒爆发，身体虚弱，承受不住药性，待你身体缓和一些了，再服用不迟。”
南宫煜见萧曼的身体微微颤抖：“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萧曼抱着膝盖沉默不言，不会有事，那都是骗人的，连她自己都没有信心，更何况是南宫煜，若是有一次成功的机会，她也会觉得好受些，可是没有，她试验了无数次，没有一次成功，无不是血管爆裂而亡！
“萧曼……”
“殿下既然醒了，就先回王府吧，十五那日，我自会去秦王府送药。”萧曼颤声说道。
南宫煜朝着萧曼伸出手，最终还是选择了收回手，悄无声息的离去，窗子打开又关上，萧曼依然保持着这个动作，一动不动。
黑夜之中，一道人影早已经被大雪覆盖了一层厚厚的积雪，却固执的站在将军府外，南宫煜从进入将军府，到出来，整整在将军府待了两个时辰！
“公子，回吧。”
文墨涵没有动，他脑海中一直想着文墨羽说的话，他不想相信，也不想去想，可那些话，却像是在他脑海中生根发芽了一般，不断的刺激着他。
所以他想去将军府向萧曼求证，可到了将军府外，又踟蹰不前，这样的事情，他如何能开口去问，却意外发现南宫煜潜入将军府，进了萧曼的院子，一待就是两个时辰。
长夜漫漫，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文墨涵不想乱想，可是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不断的涌入他的脑海，刺激得他脑仁如同针扎般疼，他告诉自己，相信萧曼，可是感业寺那晚的场景无孔不入的钻入她的脑海，衣衫不整的萧曼撞入他的怀里，绯红的脸，粗重的喘息，无不刺激着文墨涵脆弱的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