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结果,于小珞没有多少动容。有那种眼泪都哭干了的感觉,更加让人心疼。
“教授,您觉得还有希望吗?”
“我尽量试试。不过……”
我打断了杜教授,不想看到于小珞伤痕累累的心,再次被伤害了。
“杜教授,您好!”
“家属?”杜教授纳闷的问了旁边的人一句,旁边的人正要回答,我把话抢了过去:“这是我姐,我就是那个认识黄有道教授的人。”
听到我这么说,杜教授的眼神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
黄有道,他当时为医学界做了很多,但治疗好戴萨克斯症后,他精神出现了问题。所以,在一些重要论文上,他的名字被领导取而代之,渐渐的,医学界已经没有人知道黄有道这个名字了。
不过,杜教授却把这个名字刻在了灵魂上。
确切的说,杜教授是喝了黄有道肉汤的人,若不是黄有道治疗女儿戴萨克斯症时留下的那些资料,若不是黄有道毫无保留的让杜教授全程参与,现在杜教授可能是一个退休老人,但他绝对不会成为医学圈子里,神经科的传说。
为了能和我多聊一会儿,杜教授让人安排了一间诊室,关上门,只有我们两个人。
我把我知道的关于黄有道的事情都告诉他了,听到黄有道在精神病院醒过来,却不认为自己是当年那个黄有道的时候,杜教授老泪纵横。又听说黄有道从我这里拿了十万块钱,去内蒙古大草原完成了天葬,老人家再也忍不住了,泣不成声。
我等着,看着杜教授擦掉眼泪。
“黄教授的本领领先世界四十年,几年前我出国,看到欧洲基因疾病治疗协会正在研究用一种基因疗法,治疗这种致命神经疾病。”
我听了面露惊喜,追问:“欧洲有药了?”
如果欧洲有药了,我一定去买回来,无论花多少钱,我都要做到。可惜,杜教授的头摇得像拨浪鼓,让我的希望瞬间破灭。
“欧洲这种药就算不进入正规流程,也还需要三年。”
怪不得杜教授说黄有道领先这个世界四十年,算是正规出药时间,距离黄有道治疗好曹倩的时间,已经过去四十念了。但我的想法却是,这个三年,哪怕不正规的药物,我也能用手段买到。
“三年?那骆珞希望吗?”
“神经疾病,最早治疗越好,三年后,那个女孩就变成了晚期病人,就算有药也无法完全恢复,可能寿命会延长一些,但其他发育却不行了,比如视力和听力可能已经遭到致命性损坏,无法弥补。”
“您说黄有道教授领先世界四十年,那您按照黄有道的方法,能不能治疗好骆珞。”
“这种疾病不是不可治愈的,但是主要的药物来源于黄有道教授稍纵易逝的灵感,很多药物的配置,我们都没有记录在案。这些年,我也尝试对那种基因药物再次配置,如果真的做出来,那我一定流芳百世。可是呢,我真的拼尽全力了,用尽了我所有的才华和资源,我做不到。”
“如果您有那个药的样本,能不能把药制造出来。”
“能!”
杜教授非常肯定的说。
“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
杜教授很确定他能做到,以他的经验和现在的医疗条件,复制一管药,还是没有问题的。
“可是,当年黄教授治疗好他的女儿后就得了病。而且,你也说,黄教授已经去世了,所以,我们根本没有这个药对吗?”
“我们有!”
“哪来的?”
“当年这类药,黄有道有一个备份留在家里,大概是黄有道的妻子害怕女儿再次犯病,就一直保留着。黄有道的妻子死后,这管能救命的药,一直在黄有道的女儿手里。”
“黄教授的女儿?她今年三十多岁了吧。”
“嗯!”
“她在哪?”
“她就在北京。”
“我能见见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