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赢的。”
“我赢不了,当年您把我那个更厉害的我藏在了我的心里,我用催眠术找到了她,那个更厉害的我都赢不了段山,现在的我肯定也赢不了。”
文德老先生看着汪仁,笑着问:“你觉得我把厉害的你藏起来了,你也认为人有两个,我为了让现在的你好好的生活用心理学的方法沉睡了那个厉害的你?”
汪仁没说话,她默认为就是这样,她拿出怀表的那瞬间,就感觉到了曾经自己的强大。
“从来就没有你想的那个桥段,你有些东西忘记了,那是因为时间的关系。我见过那个冷酷无情的你,我们打过交道。但那个你是年轻的你。后来你变了,你追求爱情,追求幸福的生活,不是我让你去做的,是你遵循了自己的本心。丫头,你还不懂吗?催眠术只是道法里的法,你追求的生活才是你的道,你想拥有幸福的生活,你想救出大师兄,当你真正想要去做的时候,你才能想方设法的去赢。你用对方法就能赢的对手,那不叫对手。当你绞尽脑汁,付出1切才能得到的东西,才是胜利品,就像当年你得到了爱情那样。”
汪仁呆呆的跪坐在地上,想着文德老先生说的每1句话,她拿出老怀表,文德老先生伸手,汪仁纳闷递了过去,文德老先生找到上弦的地方,给怀表上了弦,又和书房的钟表对了时间,这才递给汪仁。
“师父……”
“它不是催眠你的工具,它只代表你的过去和美好的未来。当年我让你把怀表留下来,是你坚决把她藏在了箱底。”
读者身
……
吃过晚饭后,汪仁迷迷茫茫的回到家,看到了站在门口要承认错误的大儿子,她只是摸了摸孩子的头。
“妈,我以后都不抽烟了。”
“好孩子,向你爸看齐。”
小女儿偎依过来,汪仁把女儿抱在怀里:“写作业了吗,宝贝。”
听到汪仁这么问,小女儿嫌弃的把妈妈推开,撇着嘴进了屋。看到女儿的小脾气,汪仁坦然的笑了笑,和丈夫说她累了,独自1人走进了卧室。
汪仁靠坐在床上,把怀表拿起来,任其顺垂落下,表盘被表链的拉力弹起,表盖自动翻开,时间永不停歇,滴答滴啊……
岁月的岸边,流光送往迎来,永不停歇,那些深藏的记忆,不是秘密,是她淡忘的青春。
文字是有魅力的……
当年的汪仁骄傲如凤,她有许多朋友,玩艺术画画的,附庸风雅玩摄影的,汪仁看过那些画,也看过那些不1样的摄影作品,她不喜欢那些,总觉的文字才能扣响她的心弦,引发灵魂上的共鸣。
读者身
那1年,汪仁认识了现在的丈夫,他的字很好,有1种说不清的活力。汪仁深深的被他的字迷住了,仿佛来到了另1个国度,心灵得到了很多从未有的启发。
然而,丈夫似乎不喜欢她,对她的冰冷敬而远之。
于是,汪仁找到了师父,她问师父什么样的催眠术能留住1个男人的心。文德老先生笑了,能留住男人心的催眠术叫爱情。
为了爱情,汪仁融化了那个冰冷的自己,1个3十多岁嫁不出去的老姑娘,变成了1个温婉的人,她为了他做出了改变,放弃了纷争。
然而,在当年那段人生中,她为此放弃的重要东西,却被她忘了,和事后的酸甜苦辣,她忘记的似乎只是不值1提的少女记忆。
然而,她所有的能耐,都在这个记忆里,谋局、催眠……
那1晚,汪仁懂了师傅的话,睡得香甜。
……
次日清晨,汪仁又去了文德小苑,她没有了前两日的急躁,对待师兄弟的态度也变得温和了起来。给师父问过早安之后,汪仁并没有急着去警局,而是看大师兄的字。
『花不可无蝶,龙不可无凤;青石不可无苔,水怎能缺鱼。乔木尚有藤木相伴,人亦有癖,才能活得精纯雅致』
身
『清宵独坐,邀月言愁』
大师兄的字,下笔如锋,苍劲有力。
但汪仁是懂字的人,她看懂了张4字里的无奈和忧愁。就好像张4对生活充满了无限的向往,但却又因为某种使命而不达。
想着大师兄的种种过往,汪仁皱眉:难道大师兄的使命就是给师父养老送终吗?若真是这样,那切断那份爱情,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也就是说,既然那个女子不必相爱,那又何必留着呢?
若是平常人这么想,大概会是疯了。
但汪仁知道,这几个师兄弟就没1个正常人,绝对能做出为爱疯狂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