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长在icu里挺了3天,他父母来到北京之后,见了最后1面,他就走了。
那时,班长已经说不出话来,但我想他大概是想临终说1句对不起。作为80后,我们都是独生子,他的离世最对不起就是他的父母。
现在,我还能想起准备去北京考公务员离开学校的时候,那时的班长意气风发,他说他也会考公,多年以后,他是省长,我是市长。我们见面的时候,前面有警车开路。当时我还和他说只要不涉黄,这梦想还是有希望的。
没想到……
班长在北京火化,他父母离开北京的时候,带走了他的骨灰。
我送的两位老人家,看着温暖的天气里,他们瑟瑟发抖的背影,我的心像被寒冰冻结了1样,又冰又疼。火车离开了我的视线,我仍然没有离开站台。
“回去吧。”
同行的于小珞劝我。
“姐,如果我没有对他施暴,你说班长能不能被救回来呢?”
于小珞叹气:“脑科的董教授说了,他的死和你无关,因为药物的侵袭,他的右脑有坏死现象,感染了。”
“我……”
“别说了,你看这个!”
于小珞递给我1份报纸,上面有1块版面写着1个报道:炭黑厂又1次出现1氧化碳集体中毒事件,9人死亡,12人昏迷不醒,该厂厂长张乐已在办公室上吊自尽。
“又1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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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年,这个炭黑厂造粒机泄露,3人当场死亡,8人变成了植物人,这些植物人没有醒过来,在随后的1个月里相继死亡。01年,这个炭黑厂设备发生爆炸,有5人在爆炸中死亡,7人1氧化碳中毒死亡,16人成为植物人,在随后的1个月里相继死亡。这是第3起,9人死亡,12人昏迷不醒。”
我懂了,看着于小珞:“那个上吊的厂长是替死鬼。”
“对,这个厂很奇怪,出现重大事故之后,停产,重组,卖出去,又出现事故。还有,他们从没有在招聘会或者招聘网上共公开招聘过。3个厂长都没有。我怀疑段冬阳用工厂事故这种方式毁尸灭迹?”
听到于小珞这么说,我摇摇头:“姐,想制造出班长那样的冷血杀手并不容易,如果是我,不会因为有人调查,就干销毁这种事情。”
于小珞不解:“那些人为什么死了?”
“班长李小东是怎么死的?”
“颅内感染,高烧不退,精神异常、4肢抽搐、口吐白沫,最后昏迷致死。”
于小珞说完自己的眼睛都亮了,补充说了1句:“段冬阳的实验没有成功。”
“对!”
“你自己回家,我去调查那些这个炭黑厂那些昏迷的人。”
于小珞是个急性子,说走就走,我喊了1声:“姐,小心点!”
“放心吧!”
……
我也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了1个地方。这里也是1个4合院,在北京,有经济实力的人都喜欢给自己弄1个4合院住着。这个家是师姐曹倩住的地方。
院里有1个小型的儿童游乐场,我推门进去的时候,保姆正陪着师姐的女儿在玩耍。看到我进来,保姆的眼神有些警惕,我笑着说:“曹倩在吗?”
“曹夫人,有人找您?”
师姐从正房走出来,穿着毛茸茸的睡衣,也没化妆,皮肤看着没有什么神采。不过,她见到我,立刻露出1个微笑:“唐南,你怎么有时间来我这了?”
看似普通的1个招呼,其实没那么简单,她知道我知道她住这。
“我是来找段冬阳的?”
“我们还没结婚呢,这是我家,不是段冬阳的家。进屋吧,唐1,过来,让爸爸抱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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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叫做唐1的小女孩,看看我,摇摇头,躲在了保姆的身后。
“江阿姨,您带着她玩吧。”
听到唐1这个名字,我有点后悔来这里。按照这个样子进行下去,我不可能是师姐的对手。
……
进屋之后,师姐在客厅给我沏了1杯茶,笑盈盈的递到我面前:“孩子叫唐1,你别有太大的心理压力,当年是为了对付你,才生下这个孩子的。结果你蛰伏两年,很多事情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