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青酒眉头皱了皱,伤口感染她倒是能够接受,可这吹风是……
原本想说狗男人这是使的苦肉计,可一想到他昨天站在外头好几个时辰,心里却又莫名的难受。
“有劳你。”深吸一口气,章青酒朝军医点了点头。
随着军医离开,看到章青酒在榻上坐下,其他的人在风止的劝说下,也一一离开了。
很快,屋里便只剩下了章青酒一个人。
看着榻上痛苦难耐,脸色苍白的男人,章青酒伸出手轻轻抚上那滚烫的额头,冰冷与火热一触碰,如此高的温度,吓得她差点儿将手给收回来。
比起营帐里愁云惨淡一片,另一侧的营帐里头却是截然不同的景象。
“怎么样?”卫图南气定神闲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乜了一眼站在自己对面的两个人,“我的法子,有效果吧?”
“有!”火舞点头,应得那叫一个热切。
风止见他俨然一副狗腿子的模样,嘴角一抽,想点头,最后还是没有忍住皱了眉头,“卫将军,我家太子殿下可会有事?”
“你说呢?”卫图南嗤笑一声,端起茶吹了一口,反问道。
风止叹了一口气:“太子殿下发热了。”
“我知道啊。”卫图南轻哼一声。
“可是……”
“没有可是,你且说小酒儿是不是主动见他了?”
“是……”
“现在是不是真陪着?”
“是……”
卫图南白眼一翻,“既然都是,你急个锤子?”
风止被这一番抢白说得哑口无言,但一想到楚澜正躺在床上受苦,还是忍不住:“可是……”
三番两次被打断喝茶,卫图南捏紧了手中杯子,凶神恶煞道:“再可是,我保证告诉小酒儿这是你们做的好事,到时候你家太子殿下可就是白吃了这个苦,还得吃这个亏了。”
“卫将军息怒,我马上带他走。”火舞一见形势不对,立马扯了风止的胳膊,转头将人拉出了营帐。
待得二人离开后,卫图南嘴角一扬,悠哉悠哉地“嘬”一口茶,似笑非笑地看向自己对面的营帐。
开玩笑,想要追回他家小酒儿,不付出点儿代价怎么行。
月色姣姣,风声潇潇,楚澜才姗姗醒来。
楚澜还没有睁开眼睛,便闻到了一股子浓厚的药味,心里一惊就要起身,却被人一把按住。
“阿酒?”看到坐在自己面前的人时,楚澜眼睛瞬间一亮,他不是在做梦吧?他的阿酒愿意见他了?
但一闻到那越发浓郁的药味,瞬间清醒:“阿酒,你没事吧?”
“我?”章青酒眉头一挑,朝楚澜的胸口处看了一眼,眼神嘲弄。
顺着那异样的眼神往下,自己居然被人换了衣裳,重新上了药。
“我这是怎么了?”再一次开口,楚澜才发现自己喉咙刺痛,声音沙哑,话都显些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