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还想刺楚澜两句,可在听到他这句话后,章青酒鼻子瞬间一酸,眼眶里的泪就忍不住开始打转。
一见到章青酒如此,刚刚冷静下来的楚澜立马又慌了,想上去却又不敢冲动,生怕自己又让章青酒如何。
心急如焚,不知所措都不足以形容楚澜此刻的心情。
“你……你什么时候知道的?”章青酒深吸一口气,擦了擦泪水。
“这些我们回去再说。”楚澜小心翼翼地上前,见章青酒没有再后退,暗暗松了一口气。
当他将这双这八个月里,在梦中握了无数次的手在度握紧时,楚澜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做虚空终满的感觉。
“你不……”章青酒还想挣扎,可目光在落在楚澜胸口的衣襟上时,却猛然顿住,“你怎么伤得这么严重?你不是已经好了吗?”
眼前的人,身上穿的还是就寝的黑色中衣,不仔细瞧,根本看不出来那道道血色的痕迹。
可明明在太子府的时候,他都是着白色中衣的,他这样穿是故意为了不让人看到他的伤口吗?
他居然穿成这样就赶着出来了……
可风止跟她说,已经无大碍了呀?
见眼前的人儿明明生气得不行,却在看到自己伤口的一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楚澜心里又是淌过一道暖流,忙不迭地摇头,“无碍,阿酒,我无碍了,你别担心。”
“我……谁担心你了。”章青酒撇了撇嘴角,哽着喉咙别开了眸子。
楚澜眸子闪了闪,再一次趁机道:“那我们回去吧。”
章青酒乜了他一眼,轻轻哼了一声:“你不要以为我是因为不生气了就跟你回去,我回去纯粹是因为我该回去了。”
“好。”楚澜点头应道。
不管什么理由,愿意和他一起回去就好。
这边境的清晨露重风冷,她身上穿的又单薄,若是冻着了,可如何是好?
听到楚澜那毫不犹豫却明显带着欢喜的回答,章青酒乜了他一眼,快步朝山下走去。
可还没有走两步,便被人一把抱了起来。
“楚澜,你干嘛?”章青酒瞪大了眼睛。
重新回到那熟悉的怀抱,抱住自己的仍旧是那有力的臂膀,即便他受了伤,但她仍然有种落了地的安全感。
“路上有露水,容易湿滑,我抱你下山。”楚澜眯了眯眸子,嘴角微抿。
“你疯了?”章青酒深吸一口气,“且不说你身上有伤,便是两个人你哪里好走?”
楚澜的步子没停,“阿酒放心,我无碍。”
他必须,将他的阿酒好好的抱在怀里,才能够感觉到自己没有失去。
他也必须,渐渐熟悉这种,即便是自己会受伤,也要保护好怀中的女人的以后。
章青酒很想骂楚澜,更想下来,可偏偏这人只要自己一动,手臂便越发的收紧,最后愣是让她不敢再挣扎,生怕碰到了他的伤口。
可心里到底还是气,“楚澜你这个狗男人。”
狗男人就知道怎么让她心疼。
这句话一说完,楚澜步子顿时停下了,眉头微微皱起。
章青酒虽然心里生气,但到底她怕楚澜真的撑不下去,目光一直在盯着他的表情,在看到他皱眉的瞬间时,心里“咯噔”一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