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玲儿，是谁？”
大舅这个时候也骑着摩托车回来了，一脸懵。
大舅妈磕着瓜子，瓜子壳吐得到处都是：“还赵家，我还钱家，李家，孙家……”
“赵家？”老四也皱了皱眉头，小声说：“没见过……应该不可能！”
二舅直摇头，嘀咕着：“赵家？四大家族那个？不……绝对不可能。”
赵玲儿才不管这么多，走过来从楚天阔甜甜一笑：“楚先生，新年好。”
“阿姨，新年好。”
“好！”罗凤丹急忙点头。
外公佝偻着坐在椅子上，眼神很空洞。
这个新年和他有什么关系？子女回来和他又有什么关系？热闹……
对啊！他也只能看热闹。
赵玲儿眼睛一转，看向老人，上前询问：“您就是外公吗？”
外公缓缓抬头，抖动的嘴唇有口水流出。
见楚天阔点头，赵玲儿也不嫌弃，当即双手扣在一起，深深一拜，开心的说道：“外公新年好！”
说着拿出一个小盒子，递给外公。
盒子里面装了一颗老山参，看着根须和大小，至少也有百年了。
就冲着这药效，这颗老山参，不下十万。
大舅妈当即笑出声来：“拿来了一根老萝卜，也不嫌寒碜。”
二舅和老四两个人不说话了。
一辆车接着一辆车相继停在外面，一个个衣着光鲜的人也跟着走了进来。
“山城孙家前来拜年！”
“山城钱家前来拜年！”
“山城龙门前来拜年！”
……
一个接着一个的走进来，只是这些人，二舅和老四隐约听说过名号，但是却不敢确认是不是那些大人物。
只能局促的在旁边站着。
孙家的貂皮大衣，整皮的。
钱家的乌木拐杖。
龙门来的是苏媚儿，手捧着一个纯黄金打造的寿星，递给了外公。
也不重，也就两三斤吧！
老山参认不出来，这金子总是晃眼睛的吧！
“哎哟我的老天爷啊，这是不是真的啊！”大舅妈瓜子都吓掉了，赶紧抓起黄金寿星咬了一口。
苏媚儿一愣，面露不屑。
外公何时有过这等待遇。
送什么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大家都来给他拜年的。
乐呵的急忙拽着罗凤丹，激动地说道：“我床底下的鞋柜里，有钱。”
“过年，要包红包，你拿出来。”
破旧的鞋柜，各种版本的纸币都有，一分的，一毛的，五角的，最大面额也就是一块。
就这些钱，还不知道外公攒了多久。
他小心翼翼的用红纸包着，挨个儿发。
“真丢人哟！”大舅急忙捂着眼睛：“人家会要？怕是丢在地上都不会捡。”
谁想到，一个个的，如同被恩赐的圣物一般。
不仅接，更是弓着背，双手接住。
楚先生外公给的，那是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