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事先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孟延开脸上也看不见很明显情绪波动的痕迹，事实上他很难对此无动于衷。
他低头垂眸看着手里的东西，在良久的沉默中，下颌扣得越来越紧。
他猛然看向秦启申，似受了刺激，低冷的笑声里有几分嘲弄：“打电话来的是孟京生，杜施在给他通风报信，报告我的位置？”
秦启申理解他一时间不好接受真相，语气和缓，一字一句说：“不是孟京生，但或许也差不多了。最后那通电话之后的一小时内，孟京生他们的人就到了。我能得知事发具体时间，完全是因为从当地人那里了解到当天有人报警，说发生了大规模暴力事件，结果警方兴师动众带了一波人到了地方后，人早已散光不知去向。”
孟延开眉头紧锁，感觉有些事情说不通，前后也对不上，“也就是说，几乎可以确定我没有在法|国出过车祸，之所以受伤，就是因为孟京生派来要我命的这些人。那当天是谁救了我，我之后又怎么会出现在巴黎的医院？”
秦启申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再见到你，你已经在巴黎的医院。还是孟家通知的我，他们当时以为你挺不过去了，住在ICU醒不过来，情况危急，问我要不要来见最后一面的，所以我完全不知道你在意|大|利待过多久，又经历过什么。”
孟延开不吭声，秦启申暗暗端详他几下，又说：“如果杜施当时就是和你在一起的那个人，那这中间的事，或许她能给你解释，但如今……我不确定她说的话几分真几分假，只能靠你自己判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