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能让一个旧神露出凝重的神色？
沉默片刻，卡姆波尔终于说道：“你说的轮回，是环吧？”
林然点头。
“不是轮回提前了，是有人加快了环的转速。”
卡姆波尔叹了一口气：“抱歉，让你失望了，这件事，我并不知晓。”
林然听出了她语气中的歉意，连忙道：“没！没事！我只是问问，如果你也不知道的话，我再往别的方向调查。”
卡姆波尔点头：“也好。”
林然继续问道：“那下一个问题，你知道我要来？”
卡姆波尔摇头，笑了：“不知道，所以我才会感到很惊喜。”
“我本想邀请那名新神，但是她并未到来，反倒是你来了，我的好友。”
林然有些尴尬，一见面就这么温柔，说话声音还好听。
就连身材都是杠杠的。
尤其是那道理，简直太大了！
这样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好友。
还真让人有些欣喜啊。
“谢谢你……”
林然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道谢。
卡姆波尔却温柔道：“不用谢我，我们是朋友，你说的。”
林然点了点头：“好的朋友，福润德！”
“呵呵。”
卡姆波尔笑了笑：“你还有想问的吗？如果是我知道，我都能告诉你。”
林然连忙点头：“鬼神，还要多久才能降临？”
“不知道。”
卡姆波尔摇头：“这与各自的眷属有关。”
“若是眷属能力强大，招揽的信徒越多，信仰的力量越强，降临之日便越早。”
林然顿悟：“原来如此。”
“那岂不是，只要将那些眷属都杀了，就可以阻止鬼神们的降临？”
卡姆波尔又笑了：“你这个样子真的好可爱！”
“鬼神可不是傻子，你杀了一个眷属，还有第二个。”
“只要你想，全天下的人，都能是你的眷属。”
“人类，仅仅只是我们的工具啊，你忘了吗？”
林然怔了一下。
原来，在鬼神心中是这样看待人类的吗？
工具！
工具人！
真是讽刺。
似乎察觉到了林然的脸色不太好，卡姆波尔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一时激动过了头，忘了你的性格。”
“你还是那么纯洁仁慈，即使是弱小的人类，也不容许有神随意侮辱。”
林然摇头：“没事，我并未生气，而且也没有资格生气，更何况你说的很对。”
卡姆波尔点了点头：“嗯，但还是抱歉。”
“我们是朋友，忘了吗？”
林然突然笑了：“朋友之间，互相之间说一些不是那么好听的话，也没关系的。”
卡姆波尔愣了一下，随后重重点头：“嗯！”
忽然，林然感觉脚下的世界开始崩塌。
卡姆波尔焦急道：“不好，我的力量不够了。”
“我先送你回去！”
话音落下，不等林然回过神来，他便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向后倒飞。
最后，结结实实的落在地上。
眼前的世界，也变成了之前所熟悉的世界。
眼前是那枚纹章。
只是此刻已经失去了光泽。
林然将纹章放在胸前，默念：“谢谢你，卡姆波尔。”
空中，忽然现出了一张人脸。
那是卡姆波尔的脸！
她感受到了林然的感情，正在回应这份感情！
祭祀更是直接疯狂地叫了起来：“伟大女神卡姆波尔！”
“真的是您！”
“感谢女神，感谢林然大人！”
“感谢林然大人，是您让我们看到了女神！”
林然连连摆手：“没关系的，别客气。”
“而且……”
想了想，他还是没有说出事实。
或许给他们一个念想，让他们沉浸在自我构建出的幻境中，比让他们面对现实，更容易被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