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泠容茫然地望着棺材说道:“你师父他......已经过逝了......”
鱼潮见听闻此言,如同被雷击中一般,他不相信这件事是真的,一边大喊着不可能,一边就要抬起棺材板看一眼究竟。
李泠容按住棺材板,紧紧抓住鱼潮见的手,咬着牙低声说道:“不要看了......你师父的遗体......没有.......没有首级......”
“什么!”
鱼潮见用拳头狠狠砸向棺材,愤怒地问道:“是什么人干的?”
“还不清楚杀你师父的人是谁。”
“什么时候的事,在哪儿被害的?”
“前日,在无虑山湔雪阁......”
“无虑山?”
鱼潮见一愣,忽然想到了什么,嘴里不停念叨着:“无虑山......无虑山.......”
李泠容见他脸色不对,忙问道:“你怎么了?”
鱼潮见悲痛地回道:“师母,我妹妹她......她昨日也在无虑山......被杀了......”
“什么,你说潮音?”
鱼潮见说道:“是潮音,潮音是四十八处的副尉,她奉命去无虑山查探一个人,结果遭人毒手。”
“那你们刚刚正在追捕的人?”
“就是她们,剑蜃楼的耿烟烟和谢窗窗。”
“她们?”
“怎么,师母您认识她们?”
李泠容回道:“在湔雪阁见过几面,还有她们的掌门邢云月,我起初还怀疑过就是邢云月杀了你师父。”
鱼潮见狠狠地说道:“那就好办了,师母你不用管了,我这就发兵蜀州,夷了剑蜃楼,替师父和我妹妹报仇!”
“潮见!”
“怎么了?”
“不要冲动,我仔细想想,这当中还有许多蹊跷。”
“这有什么蹊跷的,师母您能怀疑邢云月一定由您的理由,而耿谢二女是被枉昭司抓到现行,如今又畏罪潜逃,不是她们还能是谁?”
李泠容摇摇头说道:“潮见,你若信你师母,就先别着急下定论,你师妹正在查你师父的事情,你也仔细查查潮音的案子,我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鱼潮见想了想说道:“好,那我答应您,人我还是要抓,但我会留她们的一命,万一真的是错怪了她们,我也不会枉杀无辜。”
李泠容点点头,看起来她这个师母说的话,在鱼潮见心里的分量还是很重的。
鱼潮见抬头见风雪不息,这才想起来赶紧要给师母找地方安顿,于是说道:“师母,天色已晚,城中客栈怕是都关门了,你们还带着师父的棺材也不方便投宿,不如跟我回凤翔兵马司休息一晚吧。”
李泠容思忖一番,微微点头道:“那就有劳了。”
杨目空一行人紧赶慢赶也没来得及赶到凤翔府,只能在一处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郊野地露宿。
由于最近发生的事情,大家一致决定轮流值夜,以防被人暗算,策霜枝虽然也赶了一天的路,可她却不困,于是自荐第一班就由她来值。
策霜枝跳到一棵树上,靠着树干望向远方,不知不觉睡意来袭,便眯着眼睛小憩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