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懿面色一冷,朝身后伸出手,下一秒,保镖就将一份文件夹交到了他手里。
欧阳懿拿着文件夹晃了晃,自信的望着南司城,“很眼熟吧?没错,这就是你刚才签的那一份,只不过,夹在最后的,是股权转让协议,现在司命,是我的了。”
他说着,拿着文件夹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踱步,“啧啧啧,难怪你当时那么大方,南家的资产说不要就不要,原来在外面,还有这么风光的一个巢穴,南司城……”
“哦,不,我应该叫你白先生,白先生,你藏的可真够深的呀。”
南司城面上没什么表情,等他说完又过了一会儿,才又不轻不重的开口,“南景,到现在你还不肯放下。”
欧阳懿瞬间偏头看向身后,“谁告诉你的?”
“还需要别人来说吗?”南司城不紧不慢的说,“除了南景,还有谁对我的资产感兴趣?”
南景的眼底飞快地闪过一抹冷光,咬了咬牙,才又转过去,故作镇定,“就算让你认出我来又如何?你终究是输给我了。”
“别急着高兴。”南司城幽幽的目光扫过他,“还是先把文件看看清楚吧。”
南景眉间微蹙,自信的面庞拂过一层疑惑的色彩,好半天,他才后知后觉的打开文件,翻到最后一页。
结果却看见上面白纸黑字,清清楚楚写着“南景”两个大字。
“怎么会这样……”南景出神的自言自语,回想之前计划的种种细节,不应该有错才对呀。
“你也知道,我用白墨寒的身份,在外混迹多年,你以为这种雕虫小技能骗得过我的眼睛?”
南司城平静的说,“你还是一样这么心急,需要连续签四个名的文件,你以为我会让一个刚入职不到半年的助理经手?”
南景狠狠的咬着后槽牙,双手将文件夹扭得近乎曲折,“你还真是和你妈一样,永远藏着心眼。”
“但我既然回来了,你们就一个都别想过安宁日子!”
丢下这句话,他愤怒的抬脚朝门口走去。
“南景。”苏清欢叫住他,“张三还好吗?”
能做出这种以假乱真的面具,这世上除了张三,也不会有第二个人。
南景冷冷的斜睨着她,像一只受了伤的野狼,委屈,却又不肯放下傲气,“一个陌生人你都如此关心,我对你不薄,你可想过问我一句好不好?”
“你们不会永远这么走运的,痛苦的滋味,你们全都会尝到的!”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他们一走,办公室就安静下来,苏清欢摇了摇头,心中思绪万千。
南景就是不肯放过自己。
“由着他吧。”南司城站起来,双手插进口袋里,“其实只要他愿意变好,私密整个都给他也无妨,只是这一点,他可能永远也不会知道,他心里已经被仇恨占满了,容不下任何别的。”
“他不会领你的情。”苏清欢看着南景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的说,“他就是靠仇恨活到现在的。”
“你刚才说,有事要找我帮忙?什么事?”南司城扯开了话题。
“陪我做场戏。”苏清欢郑重其事的说,“我的新学生,需要一点刺激。”
“学生?万织云吗?你不是说她很有天赋。”南司城问。
“有天赋,却没有孤注一掷的勇气,这次比赛不同以往,我不希望输,可也不想再主动去惹麻烦,如果可以,我想再敲打敲打她,让她能够真的独当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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