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这么一提醒,夏天允只好暂时先压下心中的怒火。
“南景在哪。”南司城的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一样,幽深的眸子紧盯着沙发上的女人,像是看见猎物的老鹰。
“谁是南景?”白溪晚环抱双臂,淡定自若的靠墙身厚的真皮沙发。
她还不知道触碰南司城这样的男人的逆鳞有多可怕。
“往你卡上打了五千万的人。”南司城面上仍是一副不咸不淡的样子,只是插在口袋里的手早已捏紧拳头,他当然不会对女人动手,可事关清欢的生死,要是白溪晚坚持不肯开口,他也顾不上什么体面了。
白溪晚闻言像是想起了什么,无所谓的说道,“你说他啊,不知道,我们也不过才认识几天而已,又不熟,人家有什么理由把行踪都告诉我。”
夏天雨鼻翼抖了抖,轻蔑的哼了一声,“不熟?你是想说南景是个白痴,路上随便撞见个女人就要给对方转钱?”
“我没这么说过。”白溪晚抬手捏起桌上的香槟,其实那些名媛淑女的样子轻轻的抿了一口,“不过这世上没什么不可能的,连苏清欢这种姿色的人都会被人觊觎,我有几个追求者,送钱给我花,有什么大不了的?”
夏天允忍无可忍,充上钱直接将她手中的杯子打掉,一只脚踩在沙发上,俯身将白溪晚整个人笼罩在身体之下,指着她的鼻子威胁道,“别在这里给我避重就轻,刚才不还说不熟吗,现在就是追求者了?你最好立刻说实话!”
被一个大男人禁锢,说不害怕是假的,但白溪晚好歹也是个医生,心理素质极佳,脱了口唾沫就稳住了心态,“说说而已,这也犯法?”
“你别逼我打女人啊!”夏天允已经没有耐心了。
“好啊,你打。”白溪晚索性不要脸的把身体往夏天允身上凑过,“天降横财我都敢拿,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你……”夏天允顿时语塞,头一回有种秀才遇到兵的无奈。
果然,古人所说的,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不是没有道理的。M..
南司城走上前,将夏天允拦到身后,吸了口凉气,让自己保持冷静,“清欢一直把你当好同学,好朋友,为什么这么做?”
“好朋友?”白溪晚冷笑,“有哪个好朋友会一直抢着出风头?明明当年我才是班长,可苏清欢转学到那之后,我就一直排在第二,所有的光环都被她一个人抢去,凭什么呀,她除了学习好一点以外,有什么比得过我的?凭什么我就要永远被她强压一头?我不甘心,我就是要把她推进深渊,让她好好体会一下一直生活在别人的阴影中有多痛苦!”
南司城漠然的看着这一切,在包厢安静下来的瞬间才不紧不慢的开口,“说完了?”
要想瓦解一个人,先掌握对方的心理尤其重要,像白溪晚这样,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强的人,容易冲动做错事,想要引诱她后悔,也很简单。
“完了。”白溪晚一副豁出去了的架势,“要杀要剐随你便,反正该享受的我也都享受过了,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南司城并没有立刻作出反应,而是沉默的看着她,足足沉默了半分钟之久,等到从白溪晚眼里看到一丝胆怯,才又出乎意料的抬了抬唇,“我可以不计较你对清欢做的一切,不报警,也不会追查你名下的资产,你可以继续想用那笔钱带来的好处。”
白溪晚完全没有料到南司城会这么做,不解的皱起眉头,“你在跟我开玩笑?”
“我从不开玩笑。”南司城正视她的目光,眼中的光忽然就黯淡下去,周身充满了戾气,“但假如你不配合,不只是你,连你父母,还有那两个弟弟,他们每一个人接下来的遭遇都会让你体会到什么叫命运,给你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
“你想做什么?”白溪晚心底生出一股巨大的恐惧,“一人做事一人当,这跟我的家人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