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么冷心冷血的不闻不问,还指望家里有好事儿想着你们?”
许成厚这不满可是憋了好几年了,一直没提,就是等这个机会。
要是这几个回来大大方方的,啥也别惦记别打听,许成厚也想着就别跟儿子们计较了。
各家有各家的难处,顶门过日子不容易,他这个爹也得体谅儿子。
可偏偏这几个不那样。
他们是家里有困难了,一个个都往后缩,家里有好处有便宜可占了,他们比谁跑的都快。
机会给他们了,还非得往枪口上撞,那可就别怪他了。
“当时我让你们出钱,分摊老六的手术费住院费,你们都跟我哭穷,一分钱拿不出来。
确实,都困难,没钱,那没钱咋整?我也不能说是让你们砸锅卖铁吧?”
“老三种君子兰,需要投不少钱呢,他自己拿不出来,肯定得找人合伙。
你们都穷,拿不出钱来,那就只能找旁人了呗。
那咋地?还能说你们一分钱不出,干分红啊?”
许成厚白了儿子们几眼,一个个做梦娶媳妇,净想美事儿呢。
许世先几个被老爹这一番话,怼的哑口无言。
是啊,当初是他们说穷,拿不出钱。
难道说拿不出钱给妹妹分担医药费,就能拿出钱来投资入股种君子兰了?
这是他们自己挖坑把自己埋进去的,怨得了谁?
可转念一想,好像不对啊,刚才老爹说啥?
没有他们三个的好处,家里一共兄妹六个,没他们三个的,那别人呢?
“二哥,你分钱了?”许世祥悄声问了许世安一句。
“要说话就大点儿声,咋地?你以为我耳聋听不见啊?”
不等许世安回话,许成厚先不乐意了。
“那么大的人了,不能干点儿光明正大的事儿,偷偷摸摸鬼鬼祟祟的,像什么样子?你不用问老二,你来问我。”
“老二确实分钱了,一共分了四万。
当时他拿了二百块钱给我,说是让我拿去还饥荒。
那钱,是他从外面借的,我也没要,转手投给老三那君子兰里头了。
这几年老二跟着干活,加上还有这点儿股份,分了四万,咋地吧?有毛病么?”
许成厚坚决不惯着儿子们,该怼就怼。
反正也那样儿了,怎么都是得罪,这几个指望不上,也就别想着再拉拢回来。
犟老头一辈子就这脾气,反正喜欢谁就对谁特别好,不喜欢的,不骂人就算不错。
“自家兄弟指望不上,还不兴老三找旁人?
当时谁都不知道君子兰能不能挣钱,可建设、胜利他们,二话没说就投钱入股了,你们能信得过老三?”
许成厚早就把儿子们看透了,每一句话,都说在根节儿上。
许世先几个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说一句不对,到了这时候,仨人可真是后悔了。
当初他们也没想到,老爷子还会有后手啊。
再说了,就算那时候老三跟他们说,君子兰能挣钱,让他们投钱,说实话他们也不敢。
谁能想到一种花,能这么值钱啊?简直比金子都贵了,说起来就跟天方夜谭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