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灰蒙蒙。
俩人朝前走了十分钟,在一处偏僻废置的小破屋里,听到了屋子里传来了微弱的呼气声。
吴榕榕连忙朝着屋里走进去。
顺着声音的方向走过去。
破屋子的破椅子脚边,躺着一名穿着破烂,身上的衣服脏得看不懂原来的着色,干瘦如柴的身材,眼睛微闭着,在警惕地朝着他们看过来。
再看看他身边躺着的人。
二十来岁的男子,身上伤痕累累,因失血过多,脸色惨白得像一张白纸。
俩个人,空间上提示要救的是这两个人。
眼前的男子若是再不输血的话,只怕活不过一个小时。
“把那老头往旁边移一下。”
吴榕榕朝着身后跟着的傅顾深唤道。
眼神却在受重伤的男子身上检查着。
傅顾深朝四周扫了一眼,把老头子往床上移动。
吴榕榕瞅了一眼老头子,因长时间饿着肚子引起的营养失调。
她从空间里医药室里掏出营养液递给傅顾深,“把这袋给他喝下去。”
傅顾深知道她不是跟他一样世界的人,可亲眼见到她从袖口里掏出一袋营养液的时候。
震惊不已。
但当看到她用剪刀朝着受重伤男子身上的伤口剪,看了看她身边的医箱,里边有清理伤口的药。
若是把男子的衣服剪下来,那不等于见到了男子的身体了吗?
一想到榕榕看到别男子的身体,傅顾深就不好受起来。
他把营养液递回给吴榕榕,“我来处理伤口,你给他喝营养液。”
吴榕榕一脸懵。
这才想起第一次在傅顾深面前抢救病人,古代男女授受不亲。
特别是他从小学习古代礼制。
看着他拿过她手术刀后,开始学着她把病人的伤口位置衣物剪下来,然后把药水清理伤口,再把扎好。
幸亏没有特别大的伤口需要用针来缝线。
从伤口来辩断,至少受伤有一天一夜的时间了。
吴榕榕抽了男子的血,测好他的血型,从医药系统存储里拿出血袋,给受重伤的男子输了上去。
傅顾深看着专注地清理伤口,看着她拿出来奇奇怪怪的东西也不觉得奇怪了。
处理好重伤男子。
吴榕榕转向床上的老头子,看着他的意识是放松下来了,眼睛紧紧地闭着。
像是很久没有睡,现在能踏实睡过去。
看来是没有办法喂营养液了。
她索性也给老头子用输液方式,把营养液输进他体内。
回过头来看傅顾深,见他从生疏到熟悉地处理伤口,眼中满是惊奇。
回想俩人一起生活的日子。
她家夫君,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非常地接地气。
回想他修房子的那时候,修长均称的身材,满身的肌胸,再加上他俊美的长相,也难怪吴兰兰和方盈盈她们为他痴情。
可她总是把他给忽略了。
不是忙这事就是忙那事。
特别是修房子的事情全都交与他来办。
她坐牢的时候,他也背后默默地为她奔走,却从未在她面前展示他的才华。
回想着他写文书的字,特别好看,一笔一画自成一体,上次她见过的那些文人的字,没有一个像他的字,气势磅礴,雄才伟略。
却是硬生生让她给担误了。
她让他考取功名只是为了造福一方民众,过着她的小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