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陈氏的事情处理了。张府若管上来了,我们再想办法。”吴榕榕听得出李大山的担心,看来往日里没少受气。
“也只能这样子了。”
“现在是县令大人还在生病之中,这案若是审起来,县令大人必须要在场。”
类似于现在终审一样,李大人是初审,最终决定权还是在县令手上,若是李大人证据十足,像上次审牛离儿的案子一般,能引起共愤,县令大人也是没法的。
吴榕榕想了一下,朝李大山道,“等明天看看。”
她打算今晚夜探下县令大人的府里,顺带给他治治病。
“牢里已经抓到了陈府里的家丁,其中胖个子的男子是领头的。”吴榕榕把今天的事情跟李大山说了一下。
李大山看了看牢里的那几名家丁,虽现在有人证在,但到时候陈府会不会一口咬定他们不是陈府的?
知道李大山有顾虑,吴榕榕从袖口中掏出六块陈府的腰牌。
“户部可以查到备有登记的。”
李大山眼前一亮,有了这些腰牌,陈府想不承认都难,这些奴籍都登记在户部里的。
拿过吴榕榕手中的牌子,紧握着牌,嘴角微微一笑,“吴姑娘真是让本官感到意外,多谢姑娘。”
吴榕榕朝李大山双手作辑,“李大人为民办事,榕榕敬佩。”
“吴姑娘客气了。”说完,转身离开了。
朱老二看着吴榕榕在牢里混得有模有样,不禁地问道,“榕榕跟这里的官差挺熟的。”
吴榕榕笑道,“上次住过。”
朱老二瞪大眼睛,难以置信,这还没有回过神来,吴榕榕下一句又起。
“今晚咱们就住这里吧。”
“住牢里?”
“嗯,可以省掉住宿费还有伙食费。又安全,官差一个晚上都守着。”吴榕榕很坚定地道。
“包伙食费呀?”
朱老二已经被吴榕榕的举动给惊得不行了,吴榕榕简直是把监狱当成自己的家了。
“就这样子吧,官差大人等下把被子拿过来,我们到前面那间隔墙的住就可以了。”吴榕榕还是云淡轻风地道。
朱老二一听,还住隔墙的呀,这待遇真没谁了。
不由地点了点头,“朱大哥听榕榕的。”
吴榕榕看着天色越来越暗下来了,她今晚还要夜探县令府,便把一两的银两递给看门官差,“今晚辛苦两位了,一会儿备些酒菜回来给兄弟们喝喝。”
说着,她大步出了监狱了。
朱老二看着吴榕榕匆匆离去,想要跟上去,她已不见踪影了,只得转回头来,跟看门的官差叨嗑起来。
最后他去买了酒菜回来,几个人边喝边聊了起来。
吴榕榕离开了牢房里后,直朝夜市街去寻些吃的,然后到县令府里一个花园假山里蹲,等待着晚上一点到来。
“听说没有?张府的一个财库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我们这府里,夫人都安排更多的人手来巡夜。我们动作快些。”一个女人的声音异常地激动,听得出来内心渴望着的燥动。
“嗯。”一名声音低沉的男子闷了一声应道。
吴榕榕竖起耳朵正想继续听下去的时候,耳边已经传来了嗯呀的声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