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圆杏眼一瞪,大步走到傅小武前面,狠狠地拽过傅小武胳膊,傅小武差一点没摔地面上去,吴榕榕跨上前扶住了傅小武,才没有摔着。
方氏又一拉,傅小武原本就瘦弱,哪里抵得过方氏这一拉,没几下便站到村长和理正面前。
傅小武身上满身的伤,一条一条痕迹,有迹可寻地显现在村长和理正面前,明显是被人用力地抽打过,且这力道,看着让人发渗。
“村长,你瞧瞧,这条是旧伤,这两条痕线是新的,还有带着些血迹刚凝结。”
村长看了看傅小武身上的伤,双眼怒瞪起吴榕榕来,这是人干的吗?满身都是青红交加的伤痕,新的还带着血痕。
吴榕榕抬起眼睛缓缓地朝傅小武身上的伤痕看去,内心百感交加,这不是她干的,是原主干的,但她又占着原主的身体,变相地等于她狠打了傅小武。
缓了缓心神,呼了一大口气。
“村长,傅小武身上的伤是我打的。”
村长睁大眼睛,惊讶不已,吴榕榕同一个村的,他自小是看着她这些小辈长大的。
吴榕榕是什么样的,他这个村长不说了解全了,至少多少都了解些她过往的行为,懂得她的秉性,这个吴榕榕好吃懒做,家中就她一个女儿,做错事从来不承认,家里有她娘宠着,还有三个哥哥,哪怕是她做错事,她从来就不承认过,别人找她理论,她娘和三个哥哥都冲在前头帮她拦着,这事最后往往都是不了了之。
听到吴榕榕这般回答,村长和理正对望了一眼,心中杂味,看着傅小武身上的伤,满眼通红,没想到这个吴榕榕对侍夫君的亲弟弟竟这般狠心。
且还承认了,这种人真是太可恨了。
“村长,理正,榕榕打小武不对,在这里跟傅小武诚挚地道歉,榕榕发誓以后不会再鞭打傅小武,否则我不得好死,死后不得安生。”
吴榕榕诚挚地朝傅小武一排行了礼,并举起手发誓。
傅小武看着吴榕榕认真地发毒誓,泪水从眼睛里涌了出来,往日的委屈在这一时刻竟释放出来。
村长看看理正,又看看傅小武伤心地样儿,还是不放心,主要是吴榕榕恶名在外,现在又亲眼所见。
语重心长地道,“榕榕呀,这分家的事,侍傅顾深回来了再议。”
吴榕榕哪里肯,在原主的记忆里,从成亲当日起,她嫁进来几个月了,都未见夫君回来一次,这若是他不回来了,这家分不了,她和小武的日子可就苦了。
“村长,理正,榕榕恳请你们为我和小武做主,夫君每月送来的银两都被二娘给独吞了。”
语气坚定,说话间眼睛直视着二娘张氏。
逼得张氏连后退了几步。
张氏眼看着这事快要露线了,立马耍起来,寻了个椅子,重重地坐下了来去,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生闷气一般,然后呜呜大哭起来,整得好像吴榕榕欺负她,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村长吓了一大跳,想上前去劝说几句,又见张氏呜着一张嘴开始骂骂冽冽道,“别人家的媳妇嫁进门来都是孝敬公婆的,我怎么这么命苦呀?”
“别人家的媳妇三更天起床去挑水,给公婆煮水洗脸,供公婆好吃好喝。”
“我命苦呀,这媳妇嫁进来,太阳晒不着屁股不起来,挑水洗脸都是我这个老太婆侍候着,现在又要赶我出家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