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站在一边,不慌不忙地道,“银两送是送来了,只是比往时少了些,大儿家的小子前些日子送到镇上识字,还有加上添补些衣物,剩下的银两都不够主屋子里的伙食,便没有多出来地送过去给三儿家,若是三儿家没吃的,就来主屋借吃几日。”
而坐在一旁的傅老头听到张氏,竟连连点头附和着。
吴榕榕紧握着拳头,忍住怒气。
感情是拿她夫君的银两拿习惯了,便以为她夫君的银两便是她的了,说得这般理所当然。
也只有原主这个愚货听信大嫂的话,嫁人要听婆婆的话,是孝敬。
否则会被休回娘家的。
每每这时,原主便不愿意,想当初她就是看上了夫君的俊朗,要死要活地嫁过来,她娘亲不得已,便让村长做个媒,傅顾深虽不想娶,却想着家中自爷爷奶奶过世,弟弟没人照顾,便同意了。
平日里没有吃的,都是原主回娘家去取。
原主的爹娘住村头,生三个哥哥和她,因为家里穷,大哥二十一岁,到现在还没有娶亲,娘是她老年得女,家里就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宠得不行,从不舍得让她下地干活,但是原主对她娘亲一点也不好。
嫁过来几个月,老是回娘家要吃的,家里也穷,每每拿回来都不够她吃,她就把恨意往傅小武身上去撒,说傅小武抢她吃的,便动不动就对他打就是骂,一日只给他吃一餐。
渣爹和二娘每日都要下地干活,喊到他们一起去,原主便推拖身体不好,让傅小武去,傅小武去干的都是重活。
前段时间,吴兰兰突然跟她热络起来,说有钱便不会下地干活,天天吃好睡好,多好。
经过一段时间的洗脑,吴榕榕心动起来,对傅顾深这个穷秀才越发越不满意,本以为喜欢了就嫁,没想到嫁过来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吴兰兰趁机把张阿三牵线给吴榕榕,张阿三家是村里的富人,家中有人当官的,吴榕榕心动了,便有了今日地里偷情的这一幕。
这般想着,吴榕榕也没觉得原主有多坏,只是家里被老娘宠坏了,养成了问题少女了。
轻意听信她人,容易被人利用,不相信父母。
现在换了芯是她了,以前的事情自然是不会再发生了,懒是不可能的懒的,上辈子不懒,这辈子更加不可能懒了。
吴榕榕朝眼前的人扫了一眼,道出了一句话。
“夫君银两什么时候变成二娘的银两了。”
齐刷刷的几双眼睛朝她投来,眼中带着敌意。
张氏一听,内心慌乱,这个吴榕榕今日是吃错药了吗?
往日傅顾深送银两回来,这个吴榕榕从来就没有过问。
这两年来公公婆婆相继过世,傅顾深便去镇上教书,每个月都寄银两回来,这银两都是充公的,现在多了一个吴榕榕傅顾深更应该多赚一些银两回来才对,现在反倒是吴榕榕来问她要银两,这叫什么事?
“傅顾深的银两便是家里的银两,吴榕榕,现在多了一口饭,家里没有向傅顾深多要银两已是大恩了,反倒你这个新人妇,怎么就这么恶毒,竟说得婆婆的坏话来。”
“老头子,你说评评理,有这么嫁过来便欺负到婆婆头上的吗?”
张氏说完便撒泼起来,坐到地面上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