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剑白的太阳穴阵阵作痛,他看到虞惟睫毛抖动着,眯着眼睛悄悄看他的样子,却只生出对她束手无策的感觉。
他伸手摸过她的脸颊,无可奈何地重复道,“很想你。”
得到了这个答案,虞惟终于满意了。
谢剑白淡然冰冷的力量随着他的情绪而产生些微变化,虞惟就是喜欢看到他方寸大乱的样子。
虞惟收紧手臂,谢剑白双手握着她的腰,配合地弯下身。
她贴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我也每时每刻,一直都在想你。”
氛围不知不觉中产生变化,再次回过神的时候,虞惟的后背已经被抵在树干上。
谢剑白是怕了她这张嘴了,便用最原始直接的方式让小猫妖安静下来。
每次被亲的时候,她才会暂时变乖一些。
虞惟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吸食谢剑白的血液了,她对他的欲/念如今终于找到了正确的发泄方式,她在接吻时汲取他的力量。
身体与精神上的双重满足,让她总是很快变得懒洋洋的,从每一根头发丝都透露出被抚顺毛的舒服懒散。
虞惟很喜欢看谢剑白情动的样子,平常如谪仙般清冷疏离的男人因为她而产生情绪波动,他吻她的时候总是透露着些强势,那是谢剑白平日尽力忍耐强压下的真实自我。
或许是这样的夜晚,总是会给人一种秘而不宣的暧昧氛围。
谢剑白从虞惟的身上汲取热量,正如她喜欢他的冰凉。
和她在一起的时光,谢剑白越来越会放下其他所有的一切,不去想对错,不去权衡利弊,忘记现实和所有的纷扰,仅仅是陷入最单纯专注的情绪里,依靠最本能的喜欢而做事。
他侧过头,高挺的鼻梁划过虞惟的耳垂,惹得小猫妖缩了缩头,轻轻笑出声,用手去推他的胸膛。
谢剑白握住她柔软的手指,他垂下头,安静地看着怀抱当中的虞惟。
在月光下,他的眼眸静谧平和。他注视着她的目光那么专注,就好像他的世界里只能看到她一个人。
虞惟却在他安静专注的目光中感受到一份炙热,她莫名有些害羞,用手去捂谢剑白的眼睛。
遮住他的眼睛,却更显出手下男人的俊美,他高挺的鼻梁,形状漂亮的薄唇,以及雕刻般的下颌线,就像是毫无瑕疵的艺术品。
哪怕谢剑白没有那么高的实力造诣,光凭这张脸,也足以被许多人顶礼膜拜。
男人的睫毛微微颤动,让她的手心有些痒痒的。虞惟的心也跟着泛起涟漪,她拉近距离,蜻蜓点水般地轻吻谢剑白的脸颊和嘴唇,谢剑白一动未动,任用虞惟捂着他的眼睛亲吻。
等到虞惟终于拿开手,谢剑白的睫毛抬起,他深邃的眼眸仍然像是之前那样专注地注视着她。
谁又能想象得到,无情之人动了心,竟然会是这样炙热?
虞惟被他看得耳尖都红了,她伸手推谢剑白的胸膛,害羞道,“不许这样看我。”
虞惟忽然想到一件事,她说,“你叫叫我。”
虽然有些疑惑,谢剑白还是按照她的要求开口唤道,“虞惟。”
“别人都叫我小名,怎么就你称呼我全名呀。”虞惟嘟囔道,“阿宁和承衍都从没有叫过我大名。”
这件事其实虞惟之前就想问谢剑白了,只不过谢剑白唤她名字的次数不多,次次都是全名,虞惟每次都想问他,每次事后都忘了。
只不过以男人这般古板的性格,她确实也想不出他主动叫她小名的样子。
果然,谢剑白剑眉微蹙,过了一会儿,他才轻声道,“……小惟?”
对于一个浪漫绝缘体的剑修,好像光是念一个昵称就已经过于甜腻。
偏偏虞惟还不满意,“不行,小惟是阿宁叫我的。阿惟是承衍叫的,你不许和他们重样,唔……我想想。”
虞惟的想法总是跳脱的,她一开始动起脑子,谢剑白就预感到不好。
很快,她似乎想到了什么满意的答案,开心地说,“以后你叫我惟惟吧,还没有人这样叫过我呢。”
如果不是修为高,谢剑白的耳尖恐怕都要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