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二人谁都没理他。
他骂累了，自然也老实多了，随后看着自己父亲的尸体，流了一会儿眼泪。
“给老子等着，一会儿我舅舅就毙了你们，给我爸报仇！你方家、萧家，还有你们在场所有人，都别想活！”
桑文西指着对方道：“这孙子失心疯了吧？”
柳嫣然嗤声道：“是脑子进水了，能收拾我师父的人还没生下来呢，一个破督军，也敢造次？”
“破督军？好，一会儿等破督军来了，你有种当着他的面说！”徐子成怒声道。
说巧不巧。
就在此时，几辆军车已经停在了徐家门口。
随后，兵方的人一股脑地冲进了徐家的别墅里。
几名副官众星捧月般簇拥着两个高级将官走来。
这二人，一个是江南督军聂明远，另一个便是副督军万子鹏。
一看到聂明远，徐子成的眼神中有亮光了，他不由恶狠狠地挑衅道：“这个臭娘们，你继续说啊！”
“说就说！”柳嫣然毫不客气，冲过去指着聂明远怒骂：“你这个破督军还想干吗？你怎么管教的外甥？纵容他买凶杀人？”
在场的士兵一个个都面面相觑。
这小姑娘胆子太肥了吧，敢这么教训江南督军？
江南省在国内地位举足轻重，因此能在这里当督军的人，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
甚至他的地位比其他很多省的督军更重要一些。
柳嫣然这种行为，好像是嫌命长。
然而……
“这位姑娘说得对，我确实没管教好自己的外甥。”聂明远突然很谦虚地冲着柳嫣然说道。
“……”
这一刻，士兵们都惊呆了，徐子成更是又急又怒：“您是我舅舅啊，您怎么向着这些人说话？您倒是往地上看看啊，我爸爸死了，他死了！”
“闭嘴！”聂明远怒喝道，“自作孽不可活！你买凶，企图谋杀方先生在先，现在还敢放肆？”
“什么？聂明远，你他妈是不是疯了？我们才是亲戚啊，你为什么向着姓方的王八蛋！”
聂明远气得嘴角抽搐。
他之前不接徐子成电话，就是因为他已经知道方炎的身份。
方炎已经让东方敬给对方打电话了。
得知自己的亲戚如此得罪方相，他只感觉脑子嗡嗡响。
这不是太岁头上动土吗？
别说徐家，就是国帅在方相面前，都老实得像个新兵蛋……
“方先生，这畜生不知天高地厚，请您……千万不要原谅他！卑职……卑职没有这样的亲戚！”聂明远气得直咬牙。
徐家崛起之前，聂明远帮徐家做了很多事，有些事情并不光彩。
但现在，他只恨自己为什么要帮徐家！
方炎扫了一眼聂明远：“把徐家的事情处理干净，然后，你和这个副督军，可以脱掉衣服滚蛋了。”
聂明远含泪道：“多谢方先生，卑职遵命！”
万子鹏也低下了头：“是，方先生！”
这一刻，徐子成整个世界都快崩塌了。
他再傻帽，此时也变聪明了，知道方炎不好惹了。
“方炎，我认栽了，要杀要剐，随你了，可我，不想做个糊涂鬼……你让我死得明白点吧，你到底是谁？”
方炎背对着他，负手而立，目光中满是傲然：“你死的那一刻，会有人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