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小鸡,很快会有鸡蛋,蛋又生鸡,鸡再生蛋……
一年后,就能鸡蛋自由了。
简行真却是趁机和齐浩临嘀咕道:“齐侍卫一直看你母亲。”
齐浩临暗叹:唉,这两人越来越明目张胆,连人家小娃儿也瞧出他们关系不一般了。这事儿要是不小心被狗屁皇帝知道,后果就……
他捂住简行真的嘴,悄声道:“以后,你要当做没看见,知道吗?”
简行真点点头,待齐浩临松手,便勾肩搭背去另一边玩耍。
这一晚,齐浩临因为担忧野男人和苏娘娘非同一般的关系会传到狗屁皇帝那里,一直睡不好,醒醒睡睡的。
半夜里,他突然惊醒,这一醒,便听到殿外有窃语声,一时抱着床柱,悄悄滑下地,套了鞋子去扒门缝。
院子里挂着灯笼,瞧得清楚,野男人挨坐在苏娘娘身边说话。
野男人的声音道:“今日那担子有些重,一路走来,我的肩膀都红肿了。”
苏娘娘柔情似水的声音道:“我给你揉揉药罢!”
野男人“嗯”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只小瓷瓶,递在苏娘娘手中,一边扒开衣裳,露出肩膀。
苏娘娘便倒药,把药揉在野男人肩膀上,用力揉搓。
野男人“嗯哟”叫起来,声音骚骚的。
齐浩临不由暗骂:野男人太不要脸了!明明可以自己擦药,偏要留到晚上让苏娘娘帮他擦,还要发出这种不正经的声音。
没眼看了!
他退回床上,闷闷睡了。
外间,齐帝却是握住苏皇后的手,低声道:“今日站了一天,大腿有些酸,也需要擦擦。”
苏皇后一下红了脸,低低道:“表哥不正经。”
齐帝听得苏皇后这句话,一下心痒难耐,拦腰抱起她道:“表妹,表哥今晚要让你知道,什么叫不正经。”
两人瞬间情热似火,难以自控。
齐帝抱着苏皇后进了侧殿,折腾了大半晚,到最后,苏皇后也有些受不住,沙着嗓音道:“表哥太骚了。”
齐帝低低哑哑笑道:“是,骚断腿了。”
从前,他和皇后都太端着了,到如今,方才晓得,鱼水之欢,原来可以欢到骨髓里。
他和皇后,如今才是真正心心相印。
早间,齐帝神采奕奕去上早朝。
群臣早就候着了,待禀完正事,齐帝留兵部侍郎说话。
兵部侍郎昨日用望远筒见过儿子后,正有满腹话要跟齐帝禀报。
两人讨论起昨日两个娃儿的表现,皆感慨万千。
说着话,齐帝从怀中摸出两张字贴,递给兵部侍郎道:“这是行真写的,朕早间随手从冷宫拿了两张出来。”
兵部侍郎接字贴一看,当场流泪了。
行真去了冷宫短短数天,竟能写出这样的字帖……
从前家中太过宠溺他,差点误了他。
送他去冷宫当太子殿下的伴读,实在是太正确了。
君臣说话,张公公进来禀报,说宰相大人卫大将军并户部侍郎求见。
齐帝便令张公公宣众人进殿。
诸人一进殿,说的却是同一件事。
都想送儿子进冷宫当伴读。
昨儿的事情震憾了他们,晚间回去一品味,皆后悔当初没有如兵部侍郎那般狠下心,将儿子送到太子殿下身边。
一会儿,又有几个大臣求见,一样是为了儿子进冷宫当伴读的事。
齐帝道:“佛奴不好哄,若要进冷宫当伴读,除了娃儿足够聪慧健康之外,还须得做足准备功夫,且得编好故事。”
大臣们纷纷推荐自己儿子,吹嘘儿子如何如何聪慧。
齐帝想了想道:“各位爱卿,这样罢,朕叫顾公去你们府中走一趟,考较一下娃儿,到时再挑定一人。”
众人一听,这法子也算公正,便没有异议。
齐浩临这几日,却是安心许多。
冷宫内的物资,粗略算一算,是可以支撑一个月伙食的。
前提是,野男人没有天天来蹭饭。
但是野男人这几天跑冷宫跑得越加勤快,一见着苏娘娘,视线几乎粘住了,痴缠得很。
苏娘娘一见着野男人,也是含娇带嗔,娇羞得很。
齐浩临淡淡叹了口气,野男人和苏娘娘打得太火热,实在令人忧心。
这一天早上,他才醒来,便听得殿外传来男娃儿哭声。
简行真也醒了,滑下床道:“有情况 。”
齐浩临也忙忙抱床柱滑下床,两人跑出殿外。
殿外台阶上,坐着一个年约五岁的俊秀男娃儿,正哭得伤心。
苏娘娘等人一边询问情况,一边安抚。
情景非常熟悉。
简行真一见,摊手道:“佛奴,这哥们定然也家破人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