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时地利人和,皆在他这边。
想到这,客栈老板饶有兴趣的看向武植和付臻红:“你们待如何做?”
武植瞥了一眼他匕刃对准的女子,嗤笑一声道:“你以为,我会关心旁人的死活?”他的语气冷漠,眼神也平淡冰冷。
客栈老板微微一顿,眼睛半眯起来。
他重新审视着武植,似乎在确认他这句话中的真实性,等他看到武植那漠然到甚至可以说是冷血的眼神后,也意识到,这戴着面具的男子是确实并不在意旁人的死活。
但是……
这人不在意,但他身旁的这个男子呢?
客栈老板又看向了付臻红。
然而,从付臻红的眼神里,他看到的依旧是一片平静。似一汪无波无澜的湖水,没有掀起一丝涟漪。
客栈老板眉心微拧。
不应该的。
明明这两人对于那小女孩的遭遇很在意。
为何现在,却又在看到那小女孩的父母可能受到危险后,却表现得如此平静。
是刻意伪装,还是……
客栈老板的思绪正飞转着,下一秒,便听到付臻红的声音———“不需要刻意伪装。”
几乎是在这话音落下的瞬间,一道凌厉迅猛的疾风闪过,客栈老板眼神一凛,反应过来的他刚要做出行动,他的脖颈就被一只手掐住,紧接着他整个人被带动,后背猛地撞击到石墙上,发出了一声背脊碎裂的声音。
客栈老板吐出一口鲜血,一脸震惊的偏头看向身侧,然而,他的视线还没触及到这攥紧他脖颈的人,就被对方用长匕首直接刺中了胸口,整个身体被贯穿,匕首的尖端穿透他的身体牢牢的没入进石墙。
付臻红收回握着刀柄的手,在客栈老板的耳边轻声说道:“不需要刻意伪装,因为你,根本构不成威胁,懂吗?”
最后这两个字,付臻红说得很轻,看客栈老板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跳梁小丑。
客栈老板的瞳孔猛地瑟缩,他忍住剧烈的疼痛,手指一动,正欲扭动石墙的机关,然而掌心却被一枚银针刺穿,如那匕首一般,牢牢没入进墙壁。
客栈老板看向射|出这枚银针的武植。
武植没有看他,而是为地上的男女把了脉。
片刻后,付臻红远离了客栈老板几步,与把完脉走过来的武植,并排站在了这客栈老板的面前。
客栈老板忍着痛苦,咳嗽着说道:“咳……咳咳……你们若杀我,就会被永远困在这里……”
付臻红挑了挑眉:“出去的机关我们可以自己找,但是你,必须死。”
听到这话,客栈老板有些慌了,他目光闪了闪,紧跟着说道:“你现在想必没有自己表现出来得那般无碍吧,你体内的那股火一直在……”
客栈老板的话这还没有说完,武植就握住了插在他胸口的匕首,一边用力搅动着一边缓缓说道:“这就不劳你费心了。”
武植话落的同时,这客栈老板也彻底痛晕了过去。
武植见状,又用几枚银针刺进这客栈老板的穴位,以防止他失血过多而亡。
他虽然想立刻弄死他,但现在还不是适合。
只有让被这客栈老板真正伤害过的人,亲手解决他,才会更有意义。
随后,付臻红开始根据心中的推断找着密室的机关,武植则是为小女孩做了简单的包扎。
付臻红穿越了很多世界,在每个世界所学到的知识与技能都成了他记忆的一部分,能够被他灵活的运用,所以密室机关这类,于他而言,并不难。
没用多长时间,付臻红就找到了机关。
他将烛台挪开,按下了藏在烛台下方的暗红色按钮。
随着一阵轰隆轰隆的闷响声,付臻红面前的石墙被打开,石墙的背后,是一处房间,房间里放置着各种草药,和许多奇奇怪怪的药瓶。
付臻红扫了一眼房间的内部,转头对武植说道:“正好,可以将这房间用起来。这里面的东西应该能助你尽快配出相应的解药。”
武植闻言,却没有立刻回话,他走到付臻红身边,握住了付臻红的手。付臻红原本体温是偏低的,以往他和武植的手接触时,往往是武植身上的温度传到他这边。
然而往下,他掌心的热度却比武植的体温还要高出很多。很显然,虽然那飘散着烟雾的浴池已经在机关的作用下合上了,但是付臻红先前受到的影响,却并没有消除。
不仅如此,由于付臻红不久前强行运功,压抑在体内的热意就更加翻涌。
而这,已经不是像西简林那般,只要劈晕就能解决的情况了。
作为当事人,付臻红自然很明白这点。
而作为对各种毒术和医术都甚为敏|感的武植,也同样很清楚。
武植握紧了付臻红的手,他直视着付臻红的眼睛,漆黑的瞳孔里流转出一抹深意,他一字一句,缓缓说道:“比起制作解药,我有更快捷的方法。”
话落之后,也不等付臻红的回答,他便略微倾身,直接吻上了付臻红的双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