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勉收起笑容,恢复成冷峻模样,微微挑眉:“怎么?在你们眼里,就没有江王这位皇叔吗?”
唐诚还是不敢相信,率先发问:“皇叔,您确定没有弄错吗?”
“唐季这小子向来狡诈,或许是试了什么手段,篡夺江王子孙的身份,再潜进江国,意图不轨,您可不要被他给骗了!”
“放肆!”唐勉沉声驳斥,面无表情地看向他,开口补充道:“唐季的身份已有圣上与本王辨认,确定无误后才将江王之位赐封于他,你如今质疑他的身份,莫非是在说圣上与本王有眼无珠?”
“侄儿不敢!”唐诚立即拱手回复,继而面朝唐季,目光幽怨地行礼:“见过江王皇叔!”
其余人也跟着行礼:“见过江王皇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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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皇满足地砸了咂嘴,又倒了小杯,看向唐季:“当年江王外出历练,随后便没了消息,没想到却给江国留下如此大的惊喜,朕心愉悦,来,庆祝我江国能够成功迎回江王!”
唐季嘴角微扬,刚要感谢,却被后方传出的声音打断。
“父皇,就算唐季真是我江国皇帝子弟,但他为宁国效力多年,屡次坏我军计划,死在他手中的江国士兵不知其数,您今日将他封为王爷,还是近乎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江王,惨死的将士会答应,百姓和朝中官员会答应吗?”唐瀚直接站起身来,直勾勾地盯着江皇。
这次,唐勉没有追究他以下犯上,只是静静坐着。
对面的寒王也是夹了口菜放入口中,并未多言。
江皇的手臂悬在半空中,愣神小会后,将杯中的烈酒一口饮尽,淡淡说道:“瀚儿不如换个角度想,我江国战士骁勇善战,比那宁国猴子兵不知强上多少,却屡次败在唐季之手,若他不再是宁国定边侯,而是我江国江王,届时,战局又该如何?”
唐季抿了抿嘴唇,先不说宁国西北是他的根基所在,以后还要指望朔州养老,定边侯也好,江王也罢,他都不可能主动带兵去侵略别人......不对,楚国除外!
唐瀚面色变得阴沉无比,声音也随之低迷许多:“所以,在父皇眼中,只要于江国有利,不管手中的棋子曾经犯过多大的错,是为谁效力,您都能接受是吗?”
“也就是说,若是对江国没有用处,哪怕他曾经尽心竭力付出,为朝堂赴汤蹈火,哪怕贵为太子,您也能弃之不顾,是吗?”
江皇叹出口气,再倒了杯酒饮下,点了点头:“于江山而言,的确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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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听了他的话,唐瀚不由笑了起来,这笑声听上去有些渗人,其中仿佛藏着许多无奈与悲伤,但更多的还是愤怒。
下一秒,他的面色变得狰狞:“你既无心将皇位传给我,为何三岁就要立我为太子?”
“你可知这些年,有多少人在背后对我这个太子指指点点,嘲讽谩骂?
“你知道我这太子当得有多窝囊?”
江皇眉头微蹙,刚准备开口,门外突然冲进来个禁军士兵。
“报,启禀陛下,西林卫在玄安门发动兵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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