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陆暖的话，白盛婴的表情顿住。
他方才以为陆暖是被今天的所见所闻吓到了，打了退堂鼓，却没想到她真实的想法居然是这样。
“我以为……”
白盛婴下意识想要解释。
陆暖摇了摇头：“我知道你以为是什么，说实话，我的确有些害怕，也真的是想要退缩了。”
说着，她深吸了一口气：“但是我不会退缩的，即便只是为了外祖母，我也不可以退！”
她能有今天，当初在楚家过年的那短短几个月，楚老夫人功不可没。
若是没有楚老夫人贴心周到地安排她惊艳亮相，又考虑周全地将她的大棚蔬菜推广开来，陆暖只怕是回到京城，也未必能像后来那般过得自在。
当年想要宣德王府覆灭的人何止一二三！
若非楚老夫人力排众议，以楚家的力量护住了他们兄妹二人，陆暖即便是依旧能当上镇国长公主，也未必会轻松平安。
做人不能忘恩负义，陆暖铭记于心。
害怕了，萌生退意了，陆暖也只是在嘴上说上一两句。
想起外祖母的恩情，她便深吸一口气，大踏步地往前走去了。
白盛婴跟在陆暖的身后，眼神深深地看着走在前面的她，不知道在想什么。
“虽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一旁的凌淳警惕地看着白盛婴：“但是我劝你不要打暖儿的主意。”
“我能打我的女儿什么坏主意不成？”白盛婴轻蔑地笑了一声：“不过是希望，我的女儿在这一路上能够走得踏踏实实罢了。”
说完，白盛婴抬手，用尖锐的指甲划破了指尖。
一滴黑色的液体迅速地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