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终南皱了下眉头，问：“那现在几时了？”
“哎，托你的福，已经是第二天的巳时了。”楚瑜收了手，抱着胳膊长叹了口气。想起什么来又扭过脸来，道：“对了，昨个儿我小师妹来了，不过，我想着她来不太妥当，就打发她走了，没让她进来。”
“嗯，知道了。”秦终南说着，重新在床上躺下去。
楚瑜看了他一眼，沉吟片刻道：“再过会儿，估计她就要出宫了。”
“嗯。”秦终南应声，却是没睁开眼睛。
楚瑜打量了他一瞬，神情有些困惑，好一会儿才低声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秦终南眼珠子动了一下，须臾，睁开眼看向楚瑜。
楚瑜对他的沉默见怪不怪，轻笑道：“没看出来啊，你对自己挺狠的啊！这种毒都敢碰，秦终南，你要知道，我如果不在，你昨天就死了。”
“你不是在么？”
秦终南语气平淡，话落闭上眼睛道：“我有分寸。”
分寸？
楚瑜嘴角歪了下，“的确是有分寸，可你别忘了，常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
“我知道。”秦终南声音平淡，像是毫不在意此事。
楚瑜叹了口气，道：“虽说你此番折了他一个臂膀，可你别忘了，他真正的助力并不是他们。”
“嗯，我知道。”秦终南应声，声音里没有息怒，俊朗的面容还带着几分灰白。
楚瑜看着他，忍不住叹了口气。
“算了，你明白就行，左右你醒了，我在宫里也没什么事儿，等下就跟我小师妹一起回去。”
楚瑜说着，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转身就往外走。
“对了，我昨天没能吃上小师妹为宫宴准备的菜，你回头记得补偿我。”
“嗯。”
听到秦终南应声，楚瑜勾了下嘴角，停住脚步转身看了一眼，见他还躺在床上佁然不动，摇头轻笑，抬脚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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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吧？”
宫门前，楚瑜听了安红袖的话，整个人都要哭了。
“不是说宫宴结束就让你回去吗？我都跟殿下说好了，也跟陛下请辞了，你怎么不走了？我还想着跟你一起回去呢！”
楚瑜欲哭无泪。
“对不起啊，师兄……”安红袖一脸愧疚，原本她也以为今天就要出宫了，可谁曾想太后舍不得她，再加上皇后说身子不适，想让她去瞧一瞧，便让她多留了几日。
“对不起你有什么用，你这是坑爹啊！”楚瑜一副要哭的样子，道：“你难道就没拒绝吗？”
“没有。”安红袖摇头，先不说皇帝亲自开口，她敢不敢拒绝，单单是担心秦终南，就没想着拒绝。
“你……”楚瑜抽了抽鼻子，“你太让师兄伤心了。”
“对不起啊，师兄，要不，你在跟殿下说一说，在宫里多留几日，等殿下体内的毒彻底排干净了，你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