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巴似乎对他们的表现很是满意,手中鞭子一抬,也不和二人废话,纵着马就进了大寨。
郭俊辰眼疾手快,连忙爬了起来,抢步跑到阿尔巴马前,谄媚地扯着马缰,一边奉承道:“阿尔巴都统,此次肇庆之战一定斩获不少吧,末将等一直身在潮州,虽说一样是报效朝廷,可是没有阿都统的提点,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如今肇庆城破,想来王爷下一步是要打广州了,还请阿都统在安亲王爷面前美言几句,让咱们兄弟跟着您后面做事”
阿尔巴不置可否,任由着郭俊辰提熘着马缰,澹澹地说道:“只要尔等实心任事,在哪里不是替朝廷效力,不过王爷既然派了本都统到此,看来新会这一路是要交给本都统指挥了。”
“末将多谢都统啊!”
郭俊辰阿谀如潮,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一把明晃晃的长刀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接着刀光忽地一闪,郭俊辰甚至连话都没来的及说完,就觉得脖颈处一片冰凉,然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紧跟其后长沙参将赵尽忠,直骇得连忙跪倒在地不迭地请罪,心中更是奇怪这郭俊辰是怎么得罪了满洲大爷了。
“杀!”
阿尔巴一动手,他身后的满洲兵立时一个个举起手中的刀矛向着左右的绿营兵将扑了过去。
“这是怎么回事?”
寨子里的绿营兵也傻眼了,他们不明白满洲大爷为什么会突然翻脸,可他们却不敢反抗,一个个吓得在寨子里乱跑乱撞,仿佛散了窝的马蜂一般,只想着远远地躲开这些发了疯的满洲大兵。
“大明兵在此,投降不杀!”
“梧州大捷,彰泰、王进宝已然束手就擒,尔等若是早降,可免一死。”
寨门被满洲降兵一举诈开,守在外面的琼州军顿时闻风而动,一个个挥舞着马刀和骑枪宛如潮水般向着清军大营撞了过来。
“是长毛贼寇!”
依然跪在寨门前的赵尽忠这才如梦初醒,合着这杀进来的满洲兵全是梧州长毛贼,可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堂堂的满洲大兵为什么会降了贼寇,还甘心为他们驱使,难不成他们都被马逆策反了?
容不得赵尽忠多想,大队的琼州军骑兵已经宛如潮水般涌进了寨门,然后分成无数股,在寨子里往来冲突,他们甚至点燃了寨子里的军帐,肆无忌惮地大开杀戒起来。
“降了!降了!”
满洲大爷都成了长毛贼寇的马前卒了,再加上寨门失守,郭俊辰身死,赵参将现在还跟一个傻子一样立在寨门前,失去了指挥的湖广营兵哪里还有抵抗的勇气,一个个跪倒在那些在寨子里纵马奔腾的琼州军的马前。
仅仅一个时辰,守在出路口的三千余湖广绿营便被击溃,降者有两千余人人,分守其他路口的绿营兵看到大营起火,心知不妙,顿时作鸟兽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