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远,我隐隐听见好多人在说蒋大娘,不该这样对云丫头。
还有钱叔恨铁不成钢的跺脚声:“你说说你!桂芝现在不在家,两位大仙是人家云丫头给你介绍的,不然人家凭啥给你看?你咋还能对云丫头出手呀?云丫头眼睛还不好使,这要是磕到碰到,别说这两位大仙,就是桂芝回来了也不给你看!”
“呜呜呜,那我也不是故意的,谁叫她要让两个大仙走啊,我儿子的事还没看完呢。”
“你懂啥,云丫头以前也是神婆,人家从小就能看见不一样的东西,十分厉害,现在虽然看不见了,但经验还是有的,说不定是发现啥了,不能在大家伙面前说,才拉着两位大仙走的!”
“啥?!那我去、我去把她叫回来!”
胡婶的声音也很嘹亮:“你当云丫头是你家奴才呢?你说叫回来就叫回来啊?”
“就是,我告诉你老蒋,在咱们村,你得罪谁都行,就是别得罪老云家!”
周成拉着我越走越远,身影渐渐被扔在身后,一点点听不清了。
直到进了我家,沈兆山和周成才停下来。
“你有发现?”沈兆山问我。
我沉默了一下,还是保守一点好:“你们在蒋大娘大儿子身上有发现吗?”
沈兆山和周成一阵沉默。
……这是没有发现?
过了一会,周成暴躁地搓搓他那毛鳞片四起的头毛:“邪了门了,她儿子身上啥都没有,就连残留的阴气都没有,我之前还想是不是水鬼祸害完他走了?但也应该有点痕迹吧?结果啥都没有。”
我并没有惊讶,一开始我也猜是水鬼,我扭头问沈兆山:“你呢?”
“一样。”沈兆山沉声道,“你发现什么了?”
“你们刚刚走得太急,一定没注意到蒋大娘家的地面都是泥吧?”
周成又开始跳脚:“跟这有啥关系,你能不能一次性说完?”
……真想给他一鞋底子,自己抢着话,不让我说。
我吸了口气:“我刚问过了,田微雨是被摁进热水里了,田微雨没被淹死,蒋大娘大儿子淹死了,田微雨身上没有一点被烫的痕迹,但那个人身上全是被烫出来的泡,你们说这是巧合吗?”
沈兆山沉吟了一下:“是有点太巧了,如果不是巧合,那就属于移花接木的性质,但这性质,跟鬼怪无关……”
我三齐齐愣住。
满屋子就听见周成倒抽凉气的声音:“不是吧不是吧,这几天咱们就接触了一件跟鬼怪没有关系的事!”
“下蛊。”沈兆山抢答道,“是田微雨下的蛊?”
我摇摇头:“我不清楚,现在看最有动机的就是田微雨,而且是苗疆那地方的人,但我们没有确切的证据,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蛊。”
“这好办,手机一查就知道,现在啥能逃掉网络。”
周成手机摁得咔咔响。
一个智能手机,真怕他把屏幕戳漏了。
不一会,周成惊呼了声:“查到了!”
“怎么说?”
“哎呀,这么半天,终于在一个隐蔽的帖子里查到了,说苗疆有一种很古老的蛊术,叫移花接木……卧槽,还真是移花接木?”
沈兆山不耐烦地催促他:“快说,”
“哦哦,说这个蛊,是用月光蝉炼制的,是苗疆一族,历代族长家才会炼制的,这种蛊的蛊虫有两只,一只母蛊,一只子蛊,服用了母蛊的人在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服用了子蛊的人,会替母蛊去死,但是这种蛊太惨无人道,后面被一代充满正义心的族长给销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