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贴着她脸蹭啊蹭:“老城区的事忙完了,还有点事没处理完,沈兆山住院了。”
我指了指靠门的病床。
朝阳已经过去给沈兆山脱下鞋子,盖好被子了。
二叔从兜里摸出一根烟,刚要点,突然被段姨一个眼神瞪住,又讪讪地收回去了:“沈兆山咋回事?”
段姨的床上太挤了,我和朝阳就坐在了沈兆山的床边,我把戚南是内鬼的事仔仔细细地说了一遍。
段姨听完,粥也不喝了,悠悠地躺了下去,盯着天花板叹息:“不是每个孩子,都能幸运的。”
二叔不可置否:“也都是自己选择,朝阳。”
“哎,二叔。”
“过两天我们就要回去了,云丫头在这,还得你多照顾。”
“这么早就回去?我正想着带你们去南江的风景胜地玩一圈呢。”
我扭头看朝阳,亲切的表情,又中规中矩,说出来的话让人很舒服。
二叔摇摇头,对我俩说:“大夫说你段姨,除了受惊以外,还有水土不服,这才发烧反反复复的下不去,我想着早点回去吧,正好小宇和璐璐还有半个月就开学了,也该回去准备准备。”
段姨拍拍二叔的胳膊,笑道:“我哪就这么娇弱了,以前年年去海南也没事。”
“妈,你现在是娇弱,娇弱的不要不要的,好像重返八岁了!”方忠宇嘿嘿嘿地凑近。
然后被段姨一巴掌掀远了:“起开,看见你就来气。”
方忠宇又绷不住了,跑过来抱着璐璐肩膀嗷嗷大哭。
璐璐任由他挂在身上,扭头看向我的时候,不舍的眼睛里有些红。
她眼睛一红,我鼻子也酸了。
我俩紧紧抓着对方的手。
二叔无奈地笑了:“你们两个小姐妹,以后又不是见不着了,过节放假,就一趟飞机的事,还有,云丫头。”
“咋了二叔。”
“那个赤足精怪被夺舍的菩萨果偷走了,你要小心,别放松防备。”
“嗯,我知道了。”
我拉着璐璐坐下,方忠宇小鸟依人地坐在璐璐大腿上,搂着璐璐的脖子,火红的脑袋还带着娇羞的表情靠在璐璐肩上……
这个大体格子……
我嘴角抽了抽,自动忽略耳旁朝阳压抑不住的低笑声:“对了二叔,你和三爷爷是咋回事啊?”
“对啊二叔,这两天我妈一直发烧,我们都没来得及问你。”
段姨忍着起伏的胸膛:“你先从璐璐身上下来。”
“我不!”
“快下来!什么样子!”
“我就不!”
然后方忠宇就被璐璐一把推到地上去了,方忠宇在哪跌倒,就在哪坐着,双眼放光的盯着二叔。
二叔笑呵呵地摸摸后脑勺:“也是我年少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