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伯伯迟疑道：“老蒋这样对你不好吧，要不还是我明早来工商局办手续？”
蒋主任给了向伯伯一拳：“老向，你这是不是有意要跟我疏远了？”
向伯伯这才笑起来，凑近道：“老蒋你不当我是外人，我也跟你交个底，蒋明华是个好苗子，先来我这实习，等有去省委党校深造的名额，我推荐他去。”
蒋主任喜得双眼放光，嘴都笑得合不拢。
现在都是国营单位，工商局不吃香，老向在的交通局才是路路通。
蒋明华是蒋主任的儿子，只是初中生，死活不进他爸的工商局，说不想一天二十四小时受他爸的气。
蒋主任正愁找不到理由和向主任套近乎，机会就送上门了。
蒋主任叫来旁边一个包厢的秘书，态度严肃：“小杨，黄荷香今天没收的单车，是这位小兄弟亲妹子的，你现在带他去拿。”
凡是能当秘书的，都是领导的贴心人，多的不需要说，小兄弟、亲妹子，杨秘书心里透亮，也神情严肃道：“您放心。”
杨秘书带着秦锃出了国营饭店，也没走多远就来到一个大院内，在一户人家停住，杨秘书敲了敲房门：“黄科长！”
一个中年胖女人开了门，热情招呼：“小杨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快请进来坐！”
杨秘书可是蒋主任身边第一红人，难得让她逮到个巴结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