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京,青玉宫,观星塔。
秦勇像往常一样站在观星塔的最高层,双眼闪烁着白光,看向洛京的方向。
秦翌的身影一闪,出现在秦勇身旁。
“阿爹,您在看什么?”
秦勇下意识的转头看向秦翌,上下打量,犹如凡人直视夏天中午最热的时候的太阳,眼中只感觉看到一团刺眼的白光,随后什么都看不到了。
双眼一阵刺痛,两行血泪不由自主的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双眼犹如失明般,陷入了黑暗。
秦勇知道,这是自己用望气术看了不该看的存在,遭到了反噬。
秦翌无奈一笑,随手一挥,一阵青风吹过,秦勇的双眼不再刺痛,血泪被风吹走,犹如黎明破晓,眼前再次恢复光明。
秦勇看着眼前越前越清晰的秦翌的身影,回忆着刚才发生的一幕,摇头感叹道:“煌煌如日,目不可视,果然圣人之相也。”
秦翌闻言,轻笑道:“父亲还在完善望气之术,看来已经卓有成效了。”
秦勇这话,连连摇头道:“还差的远呢,我可比不上你,我有生之年,可以初步完善,就已经瞑目了。”
秦翌看了一眼只有练气境的父亲一眼,知道父亲说这话什么意思。
练气境只有一百多年寿命,相对来说,的确短暂。
再想到母亲好像也是练气境,心下不由一沉。
秦翌扫了秦勇一眼,发现秦勇是单灵根,木灵根,扫了母亲一眼,发现是单灵根在水灵根。
秦翌开创的仙武之道为了《混元诀》的普适性,灵根属性越多,混元之力就越浑厚。
秦翌沉吟片刻道:“过段时间,轻闲下来,我会给您和阿娘专门设计一部功法。”
秦勇觉得此事不妥,不过也知道,这是秦翌的孝心,想了想,也就没有反对,略过这个话题,笑问道:“是什么风把你这个大忙人吹来了?”
秦翌不是在闭关修炼,就是在闭前修炼的路了。
基本上不出怀瑾苑的。
突然出来,找上自己,秦勇甚是好奇,不知有什么事。
秦翌沉吟片刻,开口道:“我最近得了一个了不得传承,本来打算公之于,结果发现有些手尾还没有处理干净,担心会出事,就暂时打消了这个念头,不过,此传承与父亲甚是契合,就想着送给父亲,想来可以帮自己更快的完善望气之术。”
秦勇摇了摇头道:“我这望气之术就是打发时间用的,不急,既然此事有些手尾未处理干净,还是等处理干净了,再说吧。”
为了他完善望气之术,不值得秦翌冒这个险。
秦翌笑着摇了摇头道:“此传承只要不公之于众,在数人之间传承,应该不会有事。”
秦勇还是摇头,哪怕是万一的可能,他也不想。
秦翌只好换了一个说法道:“此传承,我只得了一部分,还是自己还原的一部分,心中没数,需要找人完善,思来想去,最适合的也就父亲您了。”
秦勇知道,秦翌这是给自己一个不得不接受此传承的理由。
看秦翌坚持,秦勇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道:“既然你执意如此,那就按你的意思来吧。”
秦翌看秦勇点了头,笑着随手一挥。
秦勇只感觉一阵恍忽,无数传承记忆涌入他的识海,等他将这些传承消化吸收之后,也不由的被这一传承的内容所震撼。
“这是……《易》?”
是《易》,又不是《易》。
可以看出,这虽然他之前读过的《易》,但是,却又完全不同。
两者虽然一脉相承,但是,后者要比前者却要高深的多。
就像一个是小学数学,一个是高数。
其实深奥玄妙,犹如烛火之于皓日,天差地别,其中的差距,无法想象。
“此传承,对我完善望气之术,的确契合。”
加入易之理论,他的望气之术,只怕会得到升华,甚至……
“我觉得,甚至可以和你的风水之术一较高下。”
秦翌看着激动的不能自己的父亲,笑着说道:“那我更是期待父亲的望气之术了。”
秦勇激动的点了点头,一边研究易之理论,一边下意思的问了一句:“此理论,是何人所书?”
说完,秦勇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将心神从传承中收了回来,不待秦翌回答,赶紧说道:“算了,你不用说了,我不用知道的。”
秦翌知道,父亲是怕自己知道会对他有害。
秦翌笑着摇了摇头道:“倒也不至于。”
不过,出于谨慎,秦翌还是用神念传音道:“此传承是龙圣的核心传承,龙圣之事,有些禁忌之处,我还未处理完,所以,此事只有父亲知道就好。”
秦勇一听此言,便觉得眉心隐隐作痛,眼中闪过一丝惊色。
此事,的确藏有大恐怖。
怪不得秦翌如此高的实力,依然如此谨慎。
秦勇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我心里有数。”
秦勇已经决定,此传承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会传给其它人。
秦翌笑着说道:“阿爹办事,我自然放心。”
想到刚才那种比之感知到灵潮之劫时还要深的恐怖之感,秦勇眼中忍不住露出担忧之色。
“我的直觉异于常人,刚才……”
秦翌笑着打断秦勇的话:“我知道,阿爹的直觉,我也有。”
秦勇诧异的看着秦翌,惊异的说道:“你也有?”
这种直觉,也可以遗传的吗?
不过,听到这话,秦勇的脸色顿时好了很多。
“那就好,如此以来,我就放心了。”
秦勇收起这个沉重的话题,说起了日常锁事。
“你阿娘是一个闲不住的人,前段时间也不知怎么想的,说想要院子里的花都除了种菜,我和她说,那一朵比她种的菜加起来都要贵时,她还不信,小悦这丫头也坏得狠,还说我说谎,不仅不劝着,还要一旁怂恿,让你阿娘的心思更坚定了,把我气的,真是恨不得像她小时候那样,打她屁股,只是这丫头已经是大姑娘了,可打不得了。”
秦翌微笑着听着阿爹的唠叨,笑着说道:“我看种菜挺好的,至于那些花,再免贵那也是植物而已,不过是一些人吃饱了闲得,为了彰显自己的显贵,自己的与众不同,故意这么定的,我们还需要这个?阿娘想种菜就做吧,不必理会这些东西。”
秦勇瞪了秦翌一眼。
“果然是一母同胞,你们兄妹两个,连说话的语气都一样。”
秦勇私下里找秦悦,秦悦就是这么和他说的。
虽然两人的话不可能一字不差,不过意思大概都是这么一个意思。
秦勇还是有些迟疑:“这样,不会给你们丢人吧?”
秦翌笑着摇了摇头,看向洛京的方向:“父亲,您对他们啊,真是一无所知啊,您信不信,一旦阿娘除花种菜的事传了出去,他们不仅不会嘲笑阿娘,还会大张赞扬,甚至纷纷效彷。”
秦勇听后,不敢置信的张大了嘴巴:“这,这些人,这么,这么……没有立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