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暠笑了笑,抬起手施展光系的‘治疗术’,将他身上的伤势全部治愈。
萎靡如他,也能清楚感觉到,自己破烂的身体又恢复过来。
甚至被钳掉的指甲,又重新长了回来。
“你大概觉得大不了一死,但似乎没有体验过,什么叫做生不如死……”孙暠看向对方,“有我在,你死不了。但是这样的折腾,会不断持续下去。”
吕炽见状笑了笑,拿出钳子在他面前比划了一下。
铁骨铮铮的男人,这一刻直接尿了。
都说大不了一死,可谁能想到还有生不如死的?
眼看对方把钳子放在他指甲上,什么胆气在这一刻,都没了!
“招,我招,我什么都招!”男子不断嘶吼,有些含糊不清,好歹是让孙暠和吕炽听明白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容易了,让他交代自己的身份,还有所有豪绅的罪状。
拿到罪状的第一时间,就派人告知黄盖,趁着天刚亮,攻打宗贼山寨。
祖冲用过的突袭手段,他也不介意拿来用用。
“后续的事情,交给你来把握,知道怎么做不?”孙暠看向吕炽。
双方已经约定过,好人孙暠来做,下黑手的事情交给他来。
就说这货,这才来泾县多长时间,已经是远近有名的酷吏。
“当然!”吕炽笑了笑,中性的外表,反而衬托出这笑容的冷冽。
中午的时候,黄盖派人汇报,已经成功击破贼寨,生擒贼首。
接下来,就是吕炽表现的时候。
吕炽找来了几个落魄的商人,他们曾经家业都不小。
只是最近几年泾县治安糟糕,他的商队经常被抢劫,导致逐渐没落。
然后,他们在战利品里面,看到自己被打劫的货物。
再然后,吕炽让那个俘虏,也就是泾县张家的管事,把张家如何豢养贼人,故意抢劫他们的商队这种破事,全部说了出来。
最后,更是出具在寨子里,‘搜获’的大量张家与贼人勾结的文书,当众宣读出来。
以至于聚集过来的百姓,闻言纷纷谴责。
“本官新上任!”孙暠这个时候出面,“只知道泾县贼人颇多,是以来的路上,专门选择有贼人盘踞的路线,连下四座山寨,更是平定‘泾县大帅祖郎’,这个泾县最大的祸害。却不想,这些贼人里面,居然有的是被豪绅豢养,甚至是他们家奴假扮的!”
当即表态,张氏豢养贼人,私藏武器,长期劫掠和扰乱泾县安宁,视为蓄意谋反!
这事情本来可大可小,如果私下拿去威胁张氏,那么张氏能成为孙暠治理泾县的臂助。
可惜他看不上,至少泾县张氏,还不足以让他重视。
至少,也得是会稽虞氏这样的存在。
在这之前,他已经派出岑溪,杀入张家的宅子。
也多亏是江南,若是并州、凉州和幽州,这种大户人家,都会构筑坞堡自保,打起来就难点。
若只是普通宅子,突破就容易许多。
岑溪一个冲锋,破开大门,五百精锐士卒长驱直入,张家那些武装起来的家丁,断无一招之敌。
前后两天,张家以谋反,嫡系夷三族,旁系发卖为奴。
经过搜查,甚至在隐藏的地窖里面,‘发现’张氏称帝用的印玺和龙袍。
到了这个地步,张氏喊冤,都没有人愿意搭理他们。
打服了张氏,孙暠却是亲自拜访其他三家豪绅,却是嘉奖三家,按时纳税交粮,乃豪绅楷模。
又表示如此家庭,儿孙一定贤良,正好县内缺些曹掾……
自然的,三家连忙把家中最优秀的子弟派了出来,充入县衙之中。
“看,泾县这不就服帖了?”孙暠再次和虞翻喝酒时,笑着说道,“仲翔,愿赌服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