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嘭嘭！
无数烟尘弥漫的地宫废墟中，传来任威勇和古月方源急促交手的声音。
一道道爆炸的声音炸开！
光是任威勇和古月方源交手的余波，都足以瞬间杀灭一位大法师！
“快退！”
“别被误伤到！！”
董小玉一轻喝。
顿时，距离山顶稍微近一点的众妖魔都纷纷退开，躲避到九阴山外围区域。
只有任天堂、石公勒、啸月等皮糙肉厚的寥寥数人，敢近距离观看。
“这条大虫子到底什么来头？竟然实力也如此恐怖？”
没什么见识的狼妖啸月不知道对方就是巫神，见到这一幕有些咋舌。
董小玉看了马丹娜一眼，然后才回头解释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应该就是九阴山的死对头，巫盟的老祖巫神。”
“乖乖，不是说巫神是人类吗？怎么是一只大虫子，难道他也是妖？”另一名妖魔黑玲珑好奇问道。
这董小玉就不知道了。
马丹娜则是深吸一口气，满脸愤恨地说道：“末法时代，仙路断绝，正常途径无法长生……古月方源就不当人了呗！”
末法时代，仙路断绝。
这个说法在修炼界并不陌生，就连九阴山的妖魔们都知道。
大部分人只能修炼到大法师境界，就再也无法突破。
只有底蕴深厚的玄门正宗，比如道门祖庭的茅山派，有再次让人突破的秘法。
那些没有资源、没有秘法的修炼者，为了更强的力量、为了长生，有些人就开始动用各种旁门左道。
不仅是人，妖魔也如此。
比如僵尸王玄奎，便是利用王朝气运加身，以此突破。
而古月方源似乎比玄奎更惨，连王朝气运加身的机会都没有。
他便只能血祭至亲，以至亲血脉为引，强行突破。
这种方式虽然能突破，但是也有弊端，必须定期吞噬至亲血脉，补充能量。
一旦血脉之力用尽，又无法及时补充，便会出现眼前这种情况……化蛊！
化蛊之后，等于舍弃人类的身体，换成妖魔的肉身。
马丹娜看着完全没有人样的古月方源，陷入一种深深的迷惑当中。
现在的古月方源是妖，但化蛊之前，他明显是人。
那人和妖之间的界限在哪里？
随时能够变成妖的人，还算人吗？
古月方源这种即是人、同时又是妖，两种状态叠加的存在，让马丹娜感受到薛定谔当年的困惑……
不提陷入哲学思辨中的马丹娜，说回九阴山。
董小玉看着眼前的战斗，有些暗暗心惊。
她是心惊任威勇的实力，提升的太快了。
一个月前，任威勇和南疆各派打斗的时候，实力还远远没有这般恐怖。
虽然是击杀了十数位大法师，但多多少少还借助阵法的力量和玄奎等妖魔的帮助。
但是现在，任威勇一拳一脚便有着击溃山河之力！
若是南疆再来一次屠魔联盟，任威勇翻手就可以拍死！
但另一方面，董小玉又为任威勇的安全担心。
因为任威勇虽然强的离谱，但古月方源同样强的夸张。
难怪古月方源敢不带任何随从，独自强闯九阴山。
他一个人，便拥有翻山倒海的实力，足以媲美千军万马！
两人的战斗，简直如同末世来临，打得天地都要崩溃……
“不行！我们身为大王麾下的部将，不能光看着大王独自战斗！”
董小玉看着九阴山巅弥漫的烟尘，看不到任威勇的情况，心都揪着。
啸月咧了咧嘴，有些牙疼般地说道：“小玉姐说的没错，但这种级别的战斗，我们根本插不上手。若是强行上去帮忙……我虽然不怕死，但恐怕给大王添乱啊！”
“我也觉得，大哥似乎不需要我们帮忙。”任天堂虽然同样着急，但还是安慰众人，不要轻举妄动。
“哼！”
董小玉双手攥拳，恨不得立刻冲上去，但她也知道任天堂说的是实话，大家就算拼死一搏，也帮不上主人什么忙，又急又气，冷哼一声，脸色难看。
石公勒见状，也沉沉叹息一声：“唉……”
这只飞僵在上千年的岁月中，还是第一次遇到他帮不上忙的情况，挫败感油然而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