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那种淡淡的清冽的气息传来，她紧绷的心脏忽然缓和了不少。
“倾流哥哥……”
“这么晚还不睡。”江倾流微微侧头，呼吸之间传来她身上清香味道，“在等我？”
“恩……”
“你抱得太紧了……”
她快要喘不过气了。
江倾流放松了一点，脸庞挨着她柔软的发丝，搂着她温暖的身体，心里空洞和踏实的感觉慢慢填满。
等他等的太久了，李溪尾累的有些站不稳。
双手抓着他的衣角，“倾流哥哥……”
他低声，“为什么没走？”
“我想知道当年车祸……”她声音轻柔，“我看你很累了，不如明天再说吧。”
他刚放开她，她就坐在了沙发上。
她一个人坐在这里的时候想了很多。
微光中，漂亮的小脸仰头看着他，“对不起……”
她不该和爷爷生气。
也不该冲动告诉爷爷结婚证是假的。
她想到上次在西楼市，酒醉抱着他说要生个孩子。
也是她指着江倾流说谈恋爱了。
“是我做错了……”
江倾流俯身，微凉的手指摸过她的眼角，“爷爷的错。”
“他也错了，他怎么能装病！”李溪尾双手紧紧的握着沙发抱枕，水盈盈的褐眸眨了眨。
楚楚可怜模样，他心都碎了。
他冷声，“对，谴责他。”
“你也骗我……”她手里的抱枕扔过去，“我明天就离开你，跑出去自己生活！”
“你说什么？”
他身形欺近，李溪尾往沙发上一倒。
两人一起倒在沙发上，江倾流从身后抱住她，“怀着我的孩子，想跑去哪？”
“离家出走。”
“李溪尾，你要是真离家出走，今晚就不会在这里等我。”江倾流紧紧的贴着她的后背。
沙发不比床上宽阔，两人贴的严丝合缝。
李溪尾躺在他怀里，困意瞬间袭来，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开口，“现在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们的关系……”
虽然只有他们四个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