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洋眉头锁得更紧了，似不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般。
眼珠子转了转，踌躇好了会儿，才缓缓开口道：“也不算是不正常吧……只是……”
他实在是不好解释，甚至有些头疼，端起热茶抿了一口，眸底光芒散乱，最后又归于一瞬。
如同豁出去了般，也不想跟江澈支支吾吾，直言道：“乔小姐给三爷的中药，并不完全是没有效的，唯一有问题的，是她在中药里加了一份禁药。”
“那种禁药各地的称谓不一，所以我就跟你粗略解释一下，这种药弊是大于利的。”
“只有在病情无法好转，要剑走偏锋之时，才会一试。”
“结果一般就是，会让病情好转得很快，但同时会加剧，其他器官功能的损伤。”
陈星洋一口气讲了一堆，而且讲得还很急，一般人很难听懂，他所想表达的意思。
但是江澈，他还是听懂了，一双英眸里暗沉着，对三爷身体的担忧：“所以你的意思是，茶茶用了些极端的手段，让三爷的膝盖是好转了，但是会伤及其他器官是吧？”
“是的，我是这个意思。”陈星洋点点头，神情愈发的严肃：“而且……其他器官的损害，不是说不能恢复，而是需要很大的成本，跟很长的时间。”
“这也是，禁药之所以之，被列为禁药的原因。”
江澈笔挺的后背，微微往后靠去，放在桌边的手，伸过去端起红茶，轻轻的抿了一口。
垂下的英眸里，掩住太多的情绪。
他在想，茶茶究竟是为了三爷好，才剑走偏锋一搏。
还是有别的目地，故意用这种禁药。
而陈星洋眸子微眯，年过五十的他，见过太多世故，一下子就看出对面，年轻人的心理活动。
“江先生，你是在想，乔小姐给三爷用这副禁药，究竟是好意的无奈之举，还是别有其用意。”
闻言，江澈缓缓抬眸，看去陈星洋的目光，多了些许深意。
陈星洋摇头轻笑一声，估计是言中他心里，又接着道：“其实按我个人的看法，乔小姐大可不必用禁药，三爷的身体我原先，是跟沈青一起看过的。”
“三爷的身体当时是很差，因为乔小姐过渡使用针灸，导致淤血堆积在膝盖处，才需要更多的针灸来排，再有后面更差的情况。”
“可再怎么差，也犯不着用禁药，中医博大精深，还有其他药材，可以慢慢调理恢复的，总而言之，是乔小姐太急了。”
“等等。”江澈听得有些蒙然，他把手中的红茶放下，英眉紧拢着：“可是三爷是膝盖先有淤血排不出，茶茶才用针灸的，陈先生是不是有所误会。”
闻言，陈星洋唇边的弧度更大，挑着眉头，笑着问：“那你知道，三爷的腿为什么，会有淤血排不开吗？”
江澈微沉一口气，想起原因时，心绪更乱，但还是回着问题。
“那是……因为三爷膝盖，之前跪倒在冰冷的地板上，膝盖受了重伤，所以……”
“我不排除你说的原因，但是先有了淤血，也不能滥用针灸之术，哪怕是去医院，开刀手动放血，也比针灸来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