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口，自己就后悔了。
他没想吵架，只是看到她如此虚弱的模样，心里……心里很不好受。
倾歌瞅了他一眼，没力气跟他吵，索性闭上眼，不说话。
她闭上眼，风漓夜就有些紧张了，满心不安：“真的很难受？”
他的声音，放轻柔了许多，只是自己没有注意到。
倾歌依旧不理他，不言不语。
风漓夜将一旁的大夫一把揪了起来：“你不是说她没事？为何连话都说不出口？”
大夫被吓得差点窒息，他……他怎么知道小殿下为何说不出话？
小殿下是可以说话的呀，人家好像……好像只是不想理他。
“世、世子爷，小殿下没……没有不能说话。”
但是“小殿下不想理他”这种话，大夫是打死都不敢说。
也不知道世子爷会不会恼羞成怒，一巴掌将他拍死。
一旁的风染倒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小声提醒道：“爷，楚姑娘也许只是……只是不想说话。”
世子爷一开口就说话那么难听，人姑娘家不想说话有什么好奇怪的？
换了他，他也不想理会世子爷……嗯，开个玩笑，哪里敢不理会？
风漓夜松了手，大夫赶紧退到一旁。
大家的注意力，如今都落在楚倾歌的身上。
倾歌脸色是很苍白，不过，气息算是平缓了。
大夫看了世子爷一眼，又看着风染。
不敢对世子爷说话，只能小声对风染道：“老夫……老夫先去煎药了。”
“去吧。”风染将他遣退之后，也跟世子爷行了礼，退了出去。
床上的楚倾歌依旧闭目不语。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听到床边男子无声浅叹，道：“只是……有些紧张……不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