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西娅在马背上弯腰低着头，看到地面上的水在悦瑟尔面前汇聚成了一串符号。
“离开。”海神悦瑟尔没有用神语，而是用人类的语言说了出来。
莉西娅是能够看懂神语的。
“除了这个词，别的我都能教你。”悦瑟尔叹了一口气，“我被惩罚了，不能说出这个词。”
神语大概是蕴含着某种掌握规则的能力的，莉西娅想，悦瑟尔不能离开，所以她也没有办法说出这个词语。
但也有可能是因为她说不出这个词所以她不能离开。
“这个词我不会，她没有教我。”悦瑟尔说，“不过也有可能她以前也并没有创造这个词，直到她离开之前。”
莉西娅有些惊讶，原来离开指的并不是离开死海之眼。
“你知道这个词怎么念吗？”悦瑟尔突然兴奋地看向莉西娅。
后者很茫然地摇摇头。
“对。”海神仿佛泄了气，“你要是知道了，也一定不会继续留在这里了，你肯定也会离开这个无聊的世界。”
急于求学的莉西娅打断了悦瑟尔无止境地叹息和回忆。
“但我会一些词。”莉西娅用人类的语言说。
但是悦瑟尔只是抬抬眉毛，表示自己听到了，但并不关注她。
“审判。”莉西娅很大声，很用力地说出这个词，然后立刻感觉到自己的神力被抽走了一大部分。
但只是在水面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漩涡。
“太弱了。”悦瑟尔这才被激起了一点兴趣。
“审判。”悦瑟尔轻轻说到。
水面激起了千层波浪，亡灵战马抬了一下前蹄，莉西娅都没能幸免于粘上水珠。
“你年纪比较小，肯定积攒的能力不够多。”悦瑟尔对于莉西娅弱于自己这一点表现出了很大的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