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结束。
众人散去。
只有李二陛下和长孙皇后，以及李渊，还有李易欢几个人留在这里。
李渊的头发白了很多，几乎没有黑的了。
他喘气也有点厚重，躺在太师椅上，对李二陛下招了招手。
李二陛下上前过来。
李渊叹道：“老二，你生了一个好儿子啊。”
李二陛下笑道：“父皇，那也是你的好大孙啊。”
李渊听了得意的笑道：“那是，朕还是比你厉害，没有朕就没有你，就没有朕的好大孙。”
李二陛下听得直咧嘴。
太上皇自从和他消除了隔阂，越来越放浪形骸了，说话什么的，从来没有顾及过。
要不然，之前怎么说去草原就去草原了。
再怎么说，李渊也是被逼退位的太上皇，凡事应该照顾一下李二陛下的感受。
偏偏，李渊就是不在乎。
李易欢也是直翻白眼儿。
这个老爷子，说话忒不讲究了。
李渊咳嗽了一下，又道：“我知道你明年就要征伐高句丽了，高句丽乃是前朝的痛，也是我大唐的痛。”
“老二你想做千古一帝，就要让所有的蛮夷臣服于我大唐。但是，千万不要步了杨广的后尘。”
李二陛下脸色凛然道：“父皇，朕心中省得。”
李渊只是点了一下，也不再说这个话题，却突然念叨了一句，道：“儿子太优秀了，也是一种烦恼啊。”
刹那间。
空气有种凝结的错觉。
显然，李渊就想到了老大。
若不是老二这么优秀，老大心生忌惮，两个儿子又如何又兵戎相见？
李二陛下的脸色不由得黑了。
这个话题，一向是他心中禁忌。
不知怎的，李渊又旧事重提。
李易欢也是无奈，心中大致想到了李渊为何这么说。
他直接摊手道：“老爷子，我摊牌了，你应该看得出来，我跑到秦王城，改天天打这个，灭那个，到底为了什么？”
李渊却撇嘴道：“你这个好大孙，一点也不老实啊，就这么看不到我为你打下的江山？”
李二陛下：……
这话不应该朕说吗？
你这个当爷爷的对孙子这么说……行吧，也没毛病。
不对……
李二陛下心中悚然一惊，随即就怒了。
合着，儿子去草原，另有图谋啊。
李渊摆摆手，道：“我老了，不管你们的事儿。对了，过完年走的时候，带着我。”
李易欢笑道：“行！”
李渊又脸红的道：“那个……好大孙啊，我还没听你叫过我爷爷，总是老爷子老爷子的叫，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吧？”
李易欢尴尬的挠头。
还真是！
这下，都给我整无语了。
“老……爷爷……”
噗——
李二陛下喷了。
老爷爷？
李渊也直瞪眼，道：“你有种再叫一次？”
李易欢哭笑不得的道：“爷爷……”
李渊傲娇的道：“这还差不多，行了，困了，送我回桃花源的小别墅。”
当即。
李二陛下亲自驾着马车，送李渊回了桃花源。
李渊睡下后。
李二陛下的脸色很不好看。
果然。
初三。
李渊于睡梦中驾鹤西去。
贞观九年，初三。
太上皇李渊于桃花源，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