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子言笑着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脑袋。
“哥哥出去游历了五年,果然便与从前不一样了,方才有一句话,哥哥说的不对。”
谢晋安侧头,满脸疑问:“什么话?”
“哥哥聪明又能够,在那些世家公子哥儿们游手好闲,万事要看家里的时候,哥哥便已经赚得盆满钵满,说是大魏第一富商也毫不夸张,哥哥这般厉害,怎么能说自己一无是处呢?”
被这么从头到尾的夸,谢晋安有些不好意思了,摸摸后脑勺,“看你这话说的,我哪儿有这么厉害,而且大半也有软软的功劳,不然这店哪儿能开得这么快呀。”
“有一句话叫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店虽然是你与软软姐姐一起开的,可如何经营,又盈利了多少,都是哥哥你一手办的,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哥哥很厉害的。”
谢晋安干咳了一声,伸出手,捏了捏魏子言的脸,“让我看看,你今日是不是吃了蜜饯,怎么嘴巴这么甜。”
魏子言突然抓住他的手臂,在谢晋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把他往下这么一拽。
谢晋安猝不及防地跌倒在了床榻上,望着上方的人,眨眨眼。
“你干嘛?”
魏子言没有马上回答,而是跟着躺了下来,“哥哥,我困了。”
“困了你就睡呀,把我拽下来做什么。”
说着,谢晋安想起来,但魏子言侧了个身,用一条腿挡住了他的去路,语气低低的,带着困倦:“哥哥陪我睡。”
谢晋安又是好笑又是无奈,“你都几岁了,还要人陪着你一起睡?这要是传扬了出去,你一国之君的形象可就要轰然倒塌了。”
“哥哥方才不是还说,一千个人有一千张嘴,不必去理会那些人的话吗?”
得,这家伙最会用他的话来噎他了。
谢晋安叹了口气,也转过来,和他脸对着脸,视线相接。
“睡吧,我陪着你就是了。”
魏子言嗯了声,靠过去一些,额头刚好枕在他的肩头位置,闭上了眼睛,很快便睡了过去。
而这边,苏挽如上了马车之后,立马抓住谢今朝的衣袖,把他拉到了自己的身边。
语气有些着急:“夫君,方才你可有受伤?”
当时在赛场上,谢今朝跳的那么高,可是把苏挽如给吓坏了,如果不是隔得太远,再加上身子不便,她早就已经跑下来了。
谢今朝反握住她的手,大拇指轻轻地摩挲着,“别担心,我没有任何事情,方才是不是吓坏你了?”
“日后不要再做这么危险的动作了,镯子再好看也是死的,若是因此而受了伤,就太得不偿失了,与我而言,这些身外之物都不重要。”
谢今朝笑着反问她:“那对夫人而言,什么是最重要的?”
其实谢今朝只是随口问了这么一句,主要是为了调节一下气氛,逗逗她,让她不必这么紧张。
但下一秒,便听到苏挽如开口说道:“你的安危,是最重要的。”
她满心满眼的,全都是眼前这个男人。
从年少的心动,再到小心翼翼的把所有的喜欢藏起来,直到如今,可以光明正大的和他牵手。
苏挽如从没有想过会有今日,因为对于她来说,谢今朝就是天边的月亮,可望不可即。
不需要她多说什么,只需要和她的视线对上,谢今朝就能明白她的心思。
搂住她的肩膀,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
“日后不会了,我同你保证。”
在说话的同时,谢今朝拿出了赢来的那只琉璃玉翠镯,套在了苏挽如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