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谢太后有些惊讶,“这个时辰子言便歇下了?不会又是哪里不舒服吧?不行,哀家还是亲自去看看。”
魏子言这人,一向是报喜不报忧。
在谢太后起身的时候,却听万雅柠说道:“母后,陛下应该没有不舒服,而是可能真的已经歇下了,臣妾听下头的人说,国舅府的那位谢三公子回来了,眼下便在养心殿。”
谢太后起身的动作一顿。
“晋安回来了?这孩子,一走就是五年,是有五年了吧?回来了也不和哀家说一声,不过有他在,哀家倒也不用太担心。”
万雅柠听到这话,不由咬牙,然后往后退了两步,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母后,臣妾有罪,请母后责罚!”
谢太后见她突然跪在地上,甚是奇怪,“雅柠你这是做什么,有话慢慢说,快去把皇后扶起来。”
但万雅柠却坚持跪着不肯起来。
谢太后只能道:“你请什么罪,直接说便成,哀家不会怪你。”
万雅柠先抬头看了看周围的宫婢,谢太后摆手示意所有人都退下。
直到寝殿内只剩下了谢太后和一个贴身宫婢,万雅柠才再次开了口。
“臣妾罪该万死,和陛下成亲多年,却……却一直未曾与陛下同房!”
谢太后猛地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问她:“你说什么,你同子言一直未曾同房?那你们洞房当日的落红又是怎么回事?”
“那是……是陛下的血。”
这下,谢太后是真的动了怒,抄起一旁的杯盏便砸了过去。
“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连这个都敢欺瞒哀家!”
万雅柠伏在地上,“臣妾罪该万死!是臣妾没有用,臣妾以为,只要臣妾陪在陛下的身边,陛下总是能接受臣妾的,可臣妾用了五年,还是无法打开陛下的心房,是臣妾的错,请母后降罪!”
谢太后慢慢冷静下来。
房事是夫妻双方的事情,若是有一方不肯,另一方也没有办法,这件事情,的确不能只怪万雅柠一人。
“是子言逼你欺瞒着哀家的?”
万雅柠磕了两个头,“是臣妾的错,臣妾不想让陛下为难,这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谢太后叹了口气,有些头疼地揉了揉额头。
“哀家的儿子,哀家自然是比旁人明白,他不愿意的事,便算是拿把刀子架在他的脖子上,他也是不会低头的,你们既然瞒了哀家五年,今日又为何肯说实话了?”
万雅柠回道:“臣妾知道,虽然前段时间几位朝中大臣逼陛下选妃,暂时被母后给压下来了,但是只要陛下一日不松口,那些大臣便会在无形之中给陛下施加压力。”
“臣妾无用,这么久也无法让陛下接受臣妾,虽然臣妾很爱陛下,可臣妾不能因为一人的爱,而让我大魏断后,所以今日臣妾过来,是恳请母后,劝陛下重设六宫,以子嗣为重!”
谢太后甚是为难,“此事不是哀家一句话便能成,其实当初在登基之前,子言便同哀家明确表示过,不再设六宫,哪怕哀家此刻去说,以他的性子,也是不会松口的。”
“母后,我们说再多,对陛下可能没什么作用,可有一个人,如果是由他来说,效果可能就不一样了。”
谢太后颇为疑惑,“何人?”
“谢晋安,谢三公子。”
闻言,谢太后不由皱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