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你怎么过来了,就是一点儿小事,是劲南他们惊动你的吧?”
知道全家就只有苏软软说的话,才能让此刻怒火中烧的谢国舅听得进去,不叫她过来还能叫谁?
“舅舅,我今日过来,不是为了大哥说话,但也不是想为大嫂鸣不平,因为在今日这件事上,的确是大嫂有错在先。”
谢国舅皱眉,非常不解,“怡然今日不是带着孩子在招待客人,她能做什么事?”
“舅舅您忘了今日在府上发生的一件大事了吗?”
被苏软软这么一提醒,谢国舅才没好气地说道:“就是苏挽如差点儿丢了清白那事儿吧?我看她就是自个儿不安分,勾引了男人,才会闹出这种难堪的事情出来!”
“舅舅,您不能因为大嫂是您的儿媳,便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真相的时候,便随意污蔑一个人的清白,今日之事,与大嫂有脱不掉的关系。”
苏软软也不好说得太明白,因为有今日的果,也是前面的各种原因造成的。
虽然沈怡然有错,但她也的确是一个可怜人。
如今谢今朝要同她和离,想来她定也是无法接受。
“苏挽如的事也与怡然有关?这怎么可能,她没必要做这样的事情啊!”
苏软软叹了口气道:“舅舅,在这个世上,最难测的便是人心,一旦怀疑的种子在心中种下,便再也无法拔除,一段建立在不信任的婚姻,很容易就会走到无法挽回的这一步。”
“那就算是怡然有错在先,但她也为了国舅府,为今朝付出了许多,为了生临风,她更是把半条命给搭了进去,眼下却因为这件事,便要同她和离,若是伯爵府晓得了,定然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沈怡然是伯爵府嫡女,可是永定伯的心头肉,国舅府与国公府交好多年,也因为这桩婚姻而亲上加亲。
如今这么毫无征兆地和离,永定伯还不得上门讨公道?说不准还会闹到天家的跟头,那国舅府的脸面都要丢尽了!
“此事舅舅你不要再插手了,让大哥和大嫂自行解决吧,若是他们真的无法再过下去,好聚好散,伯爵府应当也不会为难国舅府。”
谢国舅还在犹豫,“可是……”
“舅舅,大哥的性子您还不了解吗?他现在是让大嫂考虑,若是您强行逼迫他,还会让他更坚定和离的决心,一段婚姻若是走到需要外人逼迫的地步,哪怕勉强维持,不管是对大哥,还是对大嫂,都是一种折磨。”
最终,谢国舅还是叹了口气,“是我不好,若是我当初不顾及着两家的颜面,顺着今朝的心意,便不会有这么多事情了!”
“舅舅您别多想,我去看看大哥。”
过去的时候,大夫正在给谢今朝处理后背的伤口。
谢国舅这次是真的往死里打,如果不是谢劲南和谢晋安拦着,谢今朝怕是都能被他给打死了。
“大哥。”
苏软软进来的时候,谢今朝已经上好药了,虽然大夫说让他躺着不要乱动,但他却不肯,只让谢晋安扶着他坐了起来。
“软软,若你是站在父亲这边的,便不必再多费口舌了。”
刚好,婢子端着煎好的药过来。
苏软软在床边坐下,接过了药,舀了一勺,吹凉了之后才递到谢今朝的嘴边。
“日子是你与大嫂两个人过,若是大哥你真的过不下去,便算是外人勉强了你,这段婚姻也是维持不了多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