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大牢内,魏子言正端坐在草堆上,哪怕是深陷囹圄,他也不慌不忙。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外边便传来了武器碰撞的声音,是他的部下杀进来救他了。
魏子言自然不会傻到在大牢里坐以待毙,哪怕魏帝舍不得杀他,以他身为储君的身份,魏蹇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
砰的一声大牢的锁被一刀给劈开。
“子言!”
魏子言猛地睁开眼睛,便见平常只愿意碰算盘的谢晋安,此刻却是手持着一把刀杀进来了。
而这刀锋上,还在滴着血。
饶是魏子言,看到这一幕也不够愣了愣。
这还是他所熟悉的那个三表哥吗?
在他尚且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谢晋安已经几大步走到了他的跟前。
几乎是在第一眼,谢晋安便注意到了他左脸上的伤痕。
“陛下干的?”
谢晋安问这话的语气很凶,全然没有了平时的嬉皮笑脸。
“三表哥,你怎么又不听话,跑过来了?”
但谢晋安此刻可没有心思同魏子言开玩笑,手从他的脸上划到了脖颈处。
“这里也是他弄伤的?”
不等魏子言回答,谢晋安举着大刀就要往外冲,“老子要去把他的头砍下来喂狗!”
魏子言忙拉住他的手臂,柔声安抚他:“三表哥你别急,只是一点儿皮外伤,他是我父皇,不会真的要了我的命的。”
“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替他说话!”
魏子言将他拉过来,按着他的肩膀把他转过来。
结果一转过来,却发现说着凶巴巴话的谢三公子,此刻却是噙着泪花,眼泪啪啪的,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掉。
“三表哥,受伤的是我呀,你怎么反而先哭上了呢?”
魏子言一边给他擦眼泪,一边还要哄着他,真不知道究竟谁是谁是谁的祖宗了。
谢晋安打了一个哭咯,凶巴巴地说道:“他就是个昏君!暴君!我都舍不得你掉一根头发,他竟然敢伤你,不行我一定要剁了他!”
不管怎么想这口气都咽不下去!
“好了好了,不哭了乖,就算是要剁人,咱们也得要先出去,才有这个机会吧?”
谢晋安抹了一把眼泪,鼻子闷闷的,“我才没有哭,只是太生气了,激动地掉眼泪而已!”
“是是是,三表哥说什么都对,咱们先出去,母后应当还在长春宫,我们先去与他们会合。”
说着,魏子言拉住他的手,带着他迅速从大牢里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