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皇曾祖母,此事与我无关啊……”
话还没说完,便听苏软软不急不缓地问:“长乐郡主,不管你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但箭筒翻倒在地,的确是你所为吧?郡主别急着否认,毕竟在场有这么多双眼睛可都是瞧得真真切切,断然不会诬陷了一个好人。”
陶薇兰涨红了脸,“我……我只是不小心踢到了,但我怎么会知道这猫会因此而受惊,还会扑伤了人呀,就算是有罪,也是猫的主人有罪才是!”
这陶薇兰还真是又蠢又自私,她把责任全往外推,导致的结果自然是没有人愿意站在她这边替她说话。
“臣女的猫不小心抓伤了王妃,这罪臣女自是不会推卸,但这整件事的起因却是由长乐郡主而起,长乐郡主又岂能无罪?”
别看这位千金小姐性子胆小,但人一旦被惹毛了,也是什么都能豁得出去的。
“你个该死的贱人,竟敢污蔑我!”
说着,陶薇兰竟然去掐那女子的脖子,当真是凶猛。
谢皇后皱眉,厉声道:“长乐你放肆,马上把手给本宫松开!”
陶薇兰敢如此大胆,无非就是仗着陶太后在这里,被谢皇后这么一呵斥,陶薇兰这才不敢地松开了手。
瞪了那女子一眼,而后转身向陶太后撒娇:“皇曾祖母,您要为薇兰主持公道啊……”
谁知,话还没说完,又是啪的一声脆响!
不过这次,打陶薇兰的不是别人,正是她撒娇的对象陶太后!
方才秦钰楼打了陶薇兰的右脚,而陶太后打的是左脸,好么,一左一右全凑齐了,非常不错。
这一巴掌,大概把陶薇兰都给打蒙了,她甚至连话都忘记怎么说了。
“丢人现眼的东西,错了便是错了,哀家是那种会因为亲疏远近,而区别对待,不分青红皂白的人吗?给哀家跪下,就跪到宴会结束为止!”
陶薇兰见陶太后像是真的生气了,哪儿还敢吭半声,膝盖一软,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连哭都不敢哭了。
“秦钰楼,虽然此事是薇兰有错在先,但她也是我大魏的郡主,岂是你说打就能打的,哀家罚你十个板子,你可有异议?”
秦钰楼没有丝毫畏惧,只不卑不亢地回道:“微臣领罚。”
陶太后又将那只抓伤人的猫给处理了,这才把视线放在了苏软软的身上。
“镇北王妃,你手上的伤可有大碍,需不需要找个太医来瞧瞧?”
苏软软可不敢让陶太后的人来给她看伤,别一不小心被毒死了都不知道。
“只是破了点儿皮,一点儿小伤而已,劳太后娘娘费心了,不必麻烦太医。”
陶太后大手一挥道:“方姑姑,拿盒清露膏来给镇北王妃,镇北王远在千里之外治蝗灾,若是解决了蝗灾,可是大魏一等一的功臣,更是不能委屈了功臣的家眷,再挑些摆件,一并都送到王府去,记得,要亲自送过去,也可了表哀家的心意。”
方姑姑低头道:“奴婢晓得了。”
苏软软可不信陶太后有这么好心,八成又在盘算什么,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赐的东西也不能拒绝,苏软软便行礼道了个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