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忽然凝固,原本还在调笑的几个同僚瞬间就闭上了嘴。
“秦大人真是喜欢开玩笑呀!”
“哎呀你瞧我们,吃醉了酒在说胡话呢,看来是需要去醒醒酒了,是吧是吧?”
“对对对。”
……
都是当官的,就算是再傻,也能瞧得出来,秦钰楼的心情极差。
新婚之夜,脾气却跟个炮仗似的一点就炸,这不就说明这门亲事并非是秦钰楼心中所喜吗?
正当他们打笑两句打算离开,却见秦钰楼忽然看向了某个方向,整个人似乎都在瞬间明媚了起来。
没等他们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便见秦钰楼大步流星地走了过去。
“我以为你还是不肯来。”
从苏软软出现的那刻起,秦钰楼的目光就始终落在她一人的身上,眼中压抑的情愫似乎都快溢出来了。
众人一瞧,嚯,原来是镇北王妃呢,难怪秦钰楼连宾客也不招待了。
这位镇北王府与秦钰楼之间的纠葛,他们这些入朝为官的可都是有所耳闻。
只可惜呀,秦钰楼一片痴心错付,最后叫燕璟抱得美人归。
“你知道我过来是为了什么,说吧,我没有时间与你废话。”
秦钰楼的眼中闪过一丝苦涩,他侧了个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外头人多口杂,去偏厅说话吧?”
苏软软没有多说,只以眼神示意他前头带路。
到了偏厅,果然一下子就安静了不少,隔绝了外头的喧嚣。
“我只想知道一件事,前世在我死后,璟哥哥活到了几岁?”
果然,如今她张口闭口,都是另外一个男人。
秦钰楼捏了捏手心,“我可以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但我有个条件,在此之前,你要先听我说完。”
苏软软有些不耐烦地蹙了下眉,“我并不觉得你我之间还有什么可说的。”
“有!前世对你所做的所有事情,都并非我本意,我是真心娶你,想要与你过一辈子的,可魏蹇却忌惮相府和国舅府的势力,他知道自己的皇位是靠踩着累累白骨得来的,凡是曾经与他作对的,他一个也不放过。
我得知他想对相府和国舅府下手,原本是想带着你跑,却被魏蹇给发现,他挟持了我父亲和母亲,若是我不听他的,便杀尽我府中所有人。”
苏软软很平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
“所以呢,你想说你当着我的面杀了我父亲和大哥,又杀了我,都是被逼无奈,这一切都是魏蹇的错,你是最无辜的?”
秦钰楼最害怕的就是看到苏软软用这样陌生的语气和眼神看着他,让他每每午夜梦回,都像是被无数只虫子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