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劲南瞬间睁大了眼睛,心脏在这一瞬间都快跳出嗓子眼儿了。
而耳边传来齐灵韵铜铃般清脆的笑声:“别人有的师傅也要有,奖励给你的哦,不用太感动,以后想要随时说。”
尚不知情的谢晋安见这两人鬼鬼祟祟的在桌子底下不知道做什么,便弯下腰去看,“二哥,你们在干嘛呢?”
谢劲南做贼心虚的,被谢晋安这突如其来的一声给吓得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二哥,你脸咋这么红……”
说着,谢晋安想伸手去探探,才伸到一半却被谢劲南给一巴掌拍开,“这这这……这里太热了,我出去透透风。”
热?有吗?他怎么没觉得?
在谢晋安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谢劲南起身拔腿就往外走,就跟偷了银子似的,头也不带回一下。
“五公主,我二哥这是咋啦?”
反观做出大胆举动的齐灵韵,却是非常镇定地回了一句:“可能是害羞了吧。”
转眼便到了春闱,谢晋安头悬梁锥刺股地苦读了一个月,终于是要上战场了。
一共要考九天,而且考生一旦进场之后,无论吃喝拉撒都要在贡院之中,禁止任何人外出,如果有考生出来,便视作自动放弃考试。
到了第九日,在贡院开门之前,魏子言早早的便到了,等苏软软他们过去给谢晋安接风的时候,就见魏子言已经在门口候着了。
“子言,你来得好早呀,离考试结束还有半个多时辰呢。”
在苏软软他们来的时候,也有不少考生的家人聚在门口接风了。
魏子言侧目看去,笑了下道:“反正今日也告了假,左右也无事,便早些过来了。”
东宫尊贵的太子殿下哪儿会闲?就他桌案前堆成小山的奏折,就叫寻常人叫苦连天了。
谢劲南抱着手臂说道:“也就子言你对三弟抱希望,敢不敢打赌,这次三弟一定是第一个出来的,反正也考不来,他一定在里头呆地屁股都要长毛了,一开门就跟逃命似的蹿出来。”
毕竟之前谢劲南没考上武状元的时候,可是和谢晋安一块儿参加过好几次科举,每次贡院开门,就属他俩跑得最快。
但魏子言却不急不缓地接道:“我赌三表哥是最后一个出来的。”
苏软软马上伸出手,“来来来,都来下注,买定离手啊,我就做个中间人,接下来就是见证奇迹的时刻了。”
谢劲南对自家亲弟弟还不了解吗,非常自信地将自己的钱袋子都给压上去了,而魏子言竟然把腰间的玉佩给拿下来做抵押。
嚯,看来这次两个人都是信心十足啊,就看谢晋安的表现如何了。
时辰一到,门开了,谢劲南紧紧地盯着,看到一个人影从里头走出来,张嘴就喊:“三弟……”
笑容刚绽放到一半,却发现第一出来的竟然是一个面生的考生,而不是谢晋安。
谢劲南马上自我安慰:“就算不是第一个,肯定也快出来了,子言你方才下注的时候可是压了三弟是最后一个出来的,所以到时不管三弟是第几个出来,只要不是最后一个,都算是我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