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软软笑着道:“皇姨父能亲自来出席婚宴,乃是软软莫大的荣幸。”
谢皇后来到苏软软的跟头,握住她的一只手,轻轻地拍着手背,“转眼间,我们的小姑娘已经这么大,如今已嫁为人妇,瑶瑶泉下有知,定然能欣慰了。”
这瑶瑶,叫的便是苏软软的生母谢步瑶,这么多年,也只能从最为亲近的人,听到这个名字了。
说着,谢皇后拿出了一个翡翠手串,手串由十八颗翠珠接连而成,下坠碧玺佛头,做工精细,价值连城。
谢皇后将手串戴到了苏软软的另一只手腕上,“右手是你的母亲,右手是姨母,有我们守着你,我们家小宝贝儿定然能婚姻圆满,和和美美。”
苏软软含着泪点头,“皇姨母您费心了。”
祝福送到后,苏软软便在春花和秋月的搀扶下,去了婚房。
而燕璟还不能马上离开,需要在外头招呼宾客,尤其是魏帝都亲自过来了。
“镇北王,这杯酒朕敬你,恭贺你新婚大喜。”
燕璟不急不躁地回敬一杯,“多谢陛下。”
回敬了酒之后,魏帝环顾了周围一圈,咦了声:“镇北王,燕老夫人怎么不在?柏承竟也不来向你道喜吗?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来人啊……”
不等魏帝说完,燕璟冷冷淡淡开口打断他的话:“祖母一早便派了人来说自己身子不适,便不出席婚宴,燕柏承留在侯府服侍祖母。”
魏子言在旁一听,瞬间便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跟着劝魏帝:“父皇,燕老夫人年纪大了,加上武平侯的离世对她打击非常大,这些日子来儿臣也听闻她一直都抱恙在床,婚宴诸事繁琐,的确是不适合她老人家休养,贺礼送到心意便也就到了,不碍事的。”
对此,魏帝也没有多想,很快便被其他事情给吸引去了注意力。
殊不知,燕老夫人和燕柏承哪儿是不来参加,而是今儿个一早,燕老夫人便特意打扮了一番,要去出席婚宴。
哪怕燕璟此前并没有叫她,更没有给燕柏承下请帖,但燕老夫人却非常自信地认为,她是燕璟的亲祖母,如今武平侯不在了,这婚礼自然是要由她这个最为年长的长辈来主持了。
燕老夫人在得知婚礼定在正月十九这一日,可以说是左盼右盼,结果盼到婚礼这一日了,都没有盼来镇北王府的人过来请她过去主持婚礼。
这不就是明确表示,他燕璟完全没有将燕老夫人当做长辈吗?
燕老夫人心里窝火得很,可燕璟不请她过去,她若是真的不在场,岂不是就让外界坐实了她与燕璟这个孙子不合的事实吗?
虽然燕老夫人的确是嫌弃燕璟的出生,可燕璟如今毕竟是亲王,比侯府还要高上一等,再加上娶了相府嫡女,如今这势力可以说是如日中天。
这场盛大的婚礼惊动了整个帝都,她身为新郎的亲祖母,哪儿不出席的道理?
燕老夫人还在心里想着,到了宴席上,定然要好好地说教说教燕璟。
可谁知,带着燕柏承要杀过去的时候,刚到门口,就被几个从天而降的人给拦住了。
其中一个人,燕柏承一眼便认了出来,“你是燕璟的那个贴身侍卫?怎么,他眼下才知道派你来接祖母过去出席婚宴了?”
十一腰背挺拔,站在原地,只做了个请的手势,“属下奉王爷之命,请老夫人回自己的院子,今日不管您有事无事,都必须呆在武平侯府,不准迈出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