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谢今朝瞬间就明白了,“下人说你今日闷闷不乐,便是因为孩子的事儿吗?”
沈怡然一愣,她显然没有想到谢今朝竟然会向下人询问她今日的一些事,心中便多了几分愉悦,“只是昨日去相府帮忙,看到软软快成婚了,便想到了孩子。”
谢今朝拍了拍她的手背,语气中带着安抚之意:“你身子骨弱,孩子一事不急,若是能有便是锦上添花,若是没有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只需安心调养身子,其他的都不重要。”
沈怡然笑了笑,没有接话,谢今朝不在意有没有孩子,是不是因为他对她没有心思,所以对于他们二人之间有没有结果都不在意呢?
想到这里,沈怡然骤然捏紧了裙角,握住谢今朝的手,扬起脸道:“夫君,该歇息了。”
正月十九转眼便到了,苏软软与燕璟成婚这日,可以说是满城惊动,尤其是街市上,因为是燕璟迎亲之时的必经之路,甚至一大早的便陆陆续续有百姓过来占位置,就是为了能亲眼目睹这场盛大的婚礼。
毕竟燕璟去相府下聘那日,可真正是十里聘礼,据说相府的库房都塞不下了,下人们光是清点聘礼,便整整清点了一天一夜。
而到了正式迎亲这一日,这阵仗还不得轰动全城?
于是乎,在还没到迎亲的时辰,大街小巷却是已经人满为患,摩肩接踵好不热闹。
而和那些看热闹的百姓相比,苏软软可是从成亲的前一日便开始紧张了。
虽然前世她也曾嫁人,可与今生是完全不同的,她所嫁之人,是她心中最为欢喜,而这个人,亦是将她放在心尖儿上。
想到这点,苏软软既紧张又兴奋,结果兴奋过了头,以至于一睁眼都失眠了。
翻来覆去的,一睁眼都异常地亢奋,直到天快蒙蒙亮的时候,才有了睡意,迷迷糊糊的要睡过去。
结果刚睡着,春花和秋月便敲门进来了。
而在她们的后头,还跟着一派的婢女,都是派来给她一个人梳妆打扮的。
“小姐小姐,该起来梳妆了,再不快些,等新姑爷上门,可是要瞧见妆容不整的新娘子咯。”
苏软软顶着被她蹭地乱糟糟的鬓发坐了起来,使劲地揉了揉眼角,怕不够清醒,她直接把整张脸都给一头扎到脸盆里。
这可是把春花和秋月吓了一大跳,赶忙将她的脸给捞出来,“小姐您没呛着水吧?”
这么一冲水之后,苏软软瞬间清醒了不少,笑眯眯地有些秋月给她擦脸,“这脸盆里的水才多浅呀,我就是让自己快些清醒过来,看你们紧张的。”
正这么说着,一道笑声便传了过来:“听说我们的新娘子一大早的,因为紧张过度,一头扎进脸盆里喝起水来了?”
苏软软看向声音的发源地,瞧见来人,便伸出了一只手,亲昵地唤道:“大姐。”
通常来说,按照习俗,新娘子成亲这一日,都是由母亲来为其梳妆,但因为苏软软的生母很早便离世了,而长姐如母,便由苏挽如来代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