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些守卫被残忍的诛杀的时候,宫门从里面被人打开了,而这开门之人,正是庞提督的内应副统领。
“庞大人,属下已等您多时了,宫内一切准备就绪,只能大殿下一声令下。”
庞提督非常满意,抬了下手道:“你做得非常好,待大殿下顺利登基,你便是最大的功臣,荣华富贵自然是少不了你的。”
魏泽骑在高马上,环顾了四周一圈,最后目光落在东宫的方向,“外公,我要魏子言的项上人头。”
魏子言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投胎投得好了些,因为是谢皇后所处,所以一出生便被立为了太子。
若是论本事,魏子言比得过他吗?
庞提督非常自信地抬手说道:“泽儿放心,斩杀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儿,我眼睛都不带眨一下。”
魏泽对于这个回答非常满意,而他则是目标非常明确地去了一个地方。
养心殿内,魏帝因为这些天前线战败连连,导致头疾犯得更严重了,而宫里的太医又没法根治头疾,最多只能稍微缓和一下。
而一旦犯了头疾,魏帝的脾气就会变得非常差,发了一通火,将伺候的太监都给哄了出去。
哪怕是睡着了,也睡得不安稳,迷迷糊糊之中,外头刮起了狂风,吹得窗户撞在门框上哐哐地响。
魏帝原本就因为犯头疾而时刻处在暴走的边缘,长时间伺候他的人都知道,每当他们这位皇帝陛下犯病的时候,他们在一旁伺候可是万万不能发出一点儿声响的,不然一个不小心,可就是有掉脑袋的风险。
而眼下这哐哐声接连不断,竟然没有宫人来把窗户给关上,魏帝当即便恼了,坐起来撩开床帘,打算要处置宫人,“李公公,给朕滚进来!”
只听得吱呀一声,门开了,一个身影逆打着阳光走了进来。
正当魏帝起身来要骂人的时候,却在瞧见那抹身影的时候愣了住,“昭阳?你不在尼姑庵里待着闭门思过,跑到朕这儿来做什么,赶紧回去,朕念你是初犯,便不罚你了。”
可昭阳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是开口问道:“皇兄,是你让承儿上前线的?他从未打过仗,前线战事又如此吃紧,他如何能应对?万一在战场上丢了性命可怎么办?这些难道你都没考虑过吗?”
听到昭阳用质问的语气与自己说话,魏帝皱了下眉,有些不悦了,“身为武平侯府的后裔,精忠报国是他的职责,再者朕不是已如你的愿,让承儿袭爵了,如今他身为武平侯府的主君,自然是要挑起保家卫国的重任,更该像他的父亲一样,哪怕是战死沙场也绝不会退缩,朕相信他一定可以击退大金的,你就不用在这里瞎操心了,赶紧给朕回去,不然朕就真的要治你的罪了。”
谁知,昭阳不但不肯走,反而还直接反怼了回去:“去前线送死的又不是你的儿子,你自然是不担心,大金接连攻占了五座城池,如果能击退的话还用得着承儿过去吗?若不是彼此前线吃紧,你会让承儿袭爵吗?说到底,你不过就是为了保住屁股底下的王座,让底下的人为你去送死,你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卑鄙小人!”
啪的一声,魏帝彻底怒了,身为一个君王,哪儿能容许有人辱骂自己,还骑到自己的头上来?
魏帝用力一拍床,指着朝阳的鼻子,“你简直是无法无天了!来人啊!”
可叫了几声,却没有任何人进来,魏帝这才觉察到不对劲。
而昭阳却是笑了,步步逼近,“皇兄是在叫人吗?放心,今日不会有人来打扰你我兄妹二人的促膝长谈的,皇兄,我给过你机会,可惜你自己不珍惜,我就只有承儿这么一个儿子,我不能失去了,所以也就怪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