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别说是陶太后了,就连魏帝都震惊不已,“武平侯,你真的考虑清楚了,为了一个儿子,将整个东营给交出来?”
武平侯低头拱手说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臣是陛下的子民,东营亦属于陛下,陛下若是要收回,臣自然不会有任何的犹豫,只求陛下能言而有信,应了臣的请求,臣别无他求。”
谢皇后见状,立时劝道:“陛下,武平侯府世代为将,武平侯更是镇守边疆多年,为我大魏立下了汗马功劳,若是陛下因为休妻之事便罢免了武平侯,恐会引起不必要的躁乱,还请陛下三思!”
说白了,如果没有武平侯,以及他带领的东营驻守边疆,与敌军厮杀,哪儿有眼下大魏的国泰民安,怕是连魏帝屁股底下的王位都会坐不稳了。
武平侯如今为了能够休了昭阳,竟然把虎符都给交出来了,但他交得洒脱,但魏帝可是接不住。
别说他一个皇帝,哪儿会带兵打仗,就算是放眼整个朝堂,除了武平侯之外,又有哪个大臣能挑得起这个重担?
而且边疆稳定事关整个大魏社稷,魏帝也是轻易不敢冒这个险。
魏帝最终也只能退后一步,咳嗽了几声道:“罢了,无论金曼姝一案与昭阳是否有关,但她也的确是失了一个主母的身份,犯了不少错,既然你与她的夫妻关系走到了尽头,朕便也不再勉强,但你们好歹也夫妻多年,她也为你生儿育女,就算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朕允了你的请求,此事便就此掀过,来人啊,去大理寺一趟,把昭阳放出来吧。”
话刚说完,就被武平侯给截了下来:“不能放人,金曼姝一案没有定案,便一日不能放人。”
魏帝沉下脸,语气已经明显不悦:“武平侯,朕已经允了你休妻的要求,你不要再得寸进尺,朕的忍耐力有限,你若是再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朕的底线,朕便要重重地罚你了。”
但武平侯依然是不慌不忙地回道:“陛下,王子犯法尚且与庶民同罪,更何况金曼姝一案关乎大魏与大金两国的关系,倘若大金借此向大金发难,陛下也要为了维护昭阳,而将百姓置于水深火热之中吗?”
不等魏帝开口,陶太后厉声呵斥道:“武平侯你真是胆大包天,你不过一介臣子,也敢质疑皇帝的决定,皇帝如何抉择,轮得着你一个臣子来说话?”
哪儿知,武平侯竟直接反问了一句:“臣不配,难道太后娘娘就配了吗?那么敢问太后娘娘又是依照我大魏哪条律法,哪项规定,在没有陛下旨意的情况下,便能直接派人,插手大理寺的审案,甚至直接对人施以酷刑,妄图在把人给打得半死,趁着对方意识不清的情况下,逼供画押呢?臣若是有罪,那太后娘娘亦是犯了后宫不得干政的死罪!”
陶太后被怼得差点儿一口老气没提上来,“你……你竟敢骂哀家!”
“臣所说句句属实,若是陛下不信,自可以叫大理寺任何一人来问话,昨日太后娘娘究竟有没有派人,带着所谓的懿旨,对璟儿私下动刑,我大魏有严格的律法,禁止任何官员,以任何形式对犯人屈打成招,陛下一向以法治国,定然是不会因为太后娘娘是您的母亲,便徇私舞弊的,否则若是传扬了出去,影响的便是陛下身为一国明君的形象,是吗陛下?”
魏帝在登基为帝的时候,便曾扬言要成为一代明君,而武平侯很聪明的,利用了魏帝这一心理,把陶太后越界的行为以另外一种方式来逼问魏帝。
“这……太后也不算是私下动刑,她也是为国着想,希望能以最快的速度查清楚真相,定然是办事儿的人一心想立功,便急功近利私自动刑,朕一定会重重惩罚这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