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昭阳脸色大变,猛地扑上去捂住燕二爷的嘴巴,“你给我闭嘴!”
虽然四周并没有人,但昭阳还是下意识地扭头环顾四周一圈。
这是她最大的秘密,一旦被人发现,她将会粉身碎骨,一败涂地。
“知道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就给我把嘴巴给闭严实了,倘若此事泄露出去,我完蛋了,你也别想再拿到一分钱!”
燕二爷露出痞笑,握住昭阳的手腕,叹了口气道:“我的嘴巴严不严实,这些年你不是最清楚吗?我也不是拿着这事儿同你敲诈,还不是我那败家儿子,前几日又偷溜去了赌场,输了一大笔钱,人还被赌场给扣着,倘若我今日不拿银子去赎人,他们就会剁了思明的手,我这也是没办法了,才找上你的呀。”
提到燕二爷的这个儿子燕思明,昭阳满脸厌恶,这个燕思明,从小到大都不学无术,仗着武平侯是他的伯伯,在外头惹是生非,做过的坏事数都数不过来。
武平侯原本根本不想搭理这一家人,奈何燕老夫人觉得他们燕家人丁稀少,对燕二爷他们还是颇为照顾的。
燕二爷本身就是个没什么出息的,也就仗着身后有个武平侯府混日子,但也还算是安分。
但他的儿子就不一样了,因为是他唯一的子嗣,所以从小到大就被溺爱着长大,这也就导致了燕思明嚣张跋扈的性格。
反正不管他惹什么祸事,燕二爷都会在后面给他擦屁股,他也就越发地肆无忌惮。
喜欢流连于烟花之地,与那些青楼女子亲亲我我也就算了,还沾上了赌瘾。
昭阳已经记不清究竟有多少次,燕思明在赌场输了钱,欠了大把的赌债,燕二爷家自然是拿不出银子来还账,所以每回都找上她。
上个月才刚拿走了一百两,这个月又来伸手要,简直就是个永远也填不满的无底洞!
昭阳心里越想越烦躁,“那就剁了他的手,倘若不给他一个惨痛的教训,他只会越来越肆无忌惮,以他如今输钱的速度,别说是侯府了,就算是拿出整个国库来,都不够给他擦屁股的!”
这话燕二爷听着就不高兴了,“思明他就是贪玩了些,待这次将他赎回来之后,我定然会严加管教他,不会再叫他去赌场了……”
话还没说完,昭阳冷嗤了声:“得了吧,你每回过来要银子,可都是这么信誓旦旦地保证,下回过来还不是要银子赎人?燕思明已经无可救药了,帝都上下的人都知道他就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这样的儿子留着又有什么用,按我说的,直接以赌博的由头丢到官府去,叫他吃个几年的牢饭,他自然也就怕了,说不准还能悬崖勒马。”
“吃牢饭?那怎么可以,绝对不行,倘若思明蹲过大牢,那他的名声可就毁了,他将来可是要继承我的家业的。”
昭阳只觉得这话听着无比可笑,“就他还继承家业?不把家底给败光,你就该谢天谢地了!”
燕二爷听昭阳这话里的意思,就是不想救燕思明,眼珠子一转道:“若是思明没希望继承家业,那我倒是可以考虑考虑承儿,毕竟眼下这侯府世子都被一个私生子给抢了去,承儿在这侯府里,空有嫡出大公子的名号,实际上什么也不是,不如来我这儿……”
话未说完,就被昭阳恼羞成怒地打断:“闭嘴,我的承儿文韬武略样样精通,岂是你那不思进取的儿子可以比得了的?”
燕二爷撇了撇嘴,“有什么不可比的,还不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