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燕璟带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武平侯急得不行,“大夫呢?大夫怎么还没过来?”
“侯爷您别急,璟哥哥这是寒疾复发了,十一已经去拿药了,只要服了药,就会好很多的。”
苏软软也不是第一次看燕璟的寒疾发作,所以和武平侯比起来,要游刃有余很多。
而武平侯现在才听进了苏软软的话,眉头皱得有如一座山,“寒疾?这是什么病?怎么我之前从未听过?这病有没有什么大问题?”
犹豫了一下,苏软软觉得这种事情,应该由燕璟本来告诉武平侯,如果燕璟自己不愿意说,她身为一个外人,也不好多语。
“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之前陈太医给璟哥哥治过病,他说璟哥哥这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因为不是足月出生,加上出生的时候受了寒,因此落下了这样的病根,陈太医已经给配了药,这药效果很不错,璟哥哥已经许久没有发过病了。”
听到苏软软说这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武平侯真是心疼极了,燕璟从出生起就没呆在他的身边。
哪怕回来之后,燕璟从未和他说过他以前都经历过什么,但一个半点儿大的孩子,没有父亲母亲照顾,又怎么能过得好呢,一定是吃了不少的苦。
正是因为如此,武平侯觉得自己亏欠燕璟太多,所以平时,他都是竭尽所能,把自己认为最好的都给燕璟。
可是今日,他却连儿子得了这样的病也不知道,知道燕璟病发他才清楚,他实在是不配为人父!
正说着,十一回来了,刚把药递过去,武平侯立马接过去,喂燕璟服下。
而苏软软则是在旁边,吩咐人去多拿两床被子,再把暖炉都给点起来,这寒症只能慢慢调,发作的时候最好就是让整个房间暖和起来,以便让燕璟的身子能够渐渐暖和回来,如此才能恢复得更快。
喂燕璟服下药之后,武平侯一直握着他的手,来回地搓来搓去,希望用这样笨拙的方式,可以摩擦出一些温度,让燕璟的手能暖和起来。
一个人如果连手心都暖和不起来,就说明他的身体已经失去了调温的能力,这可是非常危险的。
渐渐地,燕璟的脸色有些缓和过来了,虽然也还是苍白如纸,但一来他的肤色本就偏白,二来才服下药没多久,每次寒疾发作了,都得缓一个晚上,才能彻底恢复过来。
武平侯握着燕璟的手,见他的情况有所稳定下来了,才有空问十一:“璟儿这病,真的如软软所说,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发作的次数很多吗?”
十一也不敢什么都告诉武平侯,只挑了简单的回答:“是的侯爷,在来帝都之前,几乎每个月都会发作一次,后来借住在相府,苏姑娘请了陈太医来为主子调理身体,又配了对症的药,离上次发作,已经过了差不多有两个月了。”
这么说来,用药物的调理也还是有用的。
只是武平侯的脸色还是很不好看,他又问:“那之前为何不好生调理?”
“以前……没有这个条件。”
十一总不好说,这些年来,燕璟都是在刀刃之中生活,稍有不慎连小命都难保,能活下来都不容易了,还谈什么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