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江离原这样好脾气的,都不由低咒了一声:“该死!”
同时,苏软软和武平侯推门进来,“江大人,人还有气吗?”
江离原探了下鼻息,摇了摇头,“断气了,是我考虑不周,对付这种人,就应该在审讯之前将他的牙齿给拔了。”
像这样的死士是很少见的,一般被抓的要么死磕到底,要么就服软招供,但这个大胡子却非常迅速的就咬舌自尽了,如果他不是魏蹇的人,倒也算是一条硬汉子。
“璟公子那边的情况如何?如果另外一个也这么硬气,这线索怕是就要断了。”
武平侯沉着脸说道:“是豫亲王魏蹇自导自演的一出戏,本侯倒是没有瞧出来,这人素日里不争不抢,装成个只知吃喝玩乐的闲散王爷,实际上却是个心机颇深的家伙,竟然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拿到赈灾的差事!”
江离原听到魏蹇的名字,也颇为惊讶,“豫亲王?他为什么要如此煞费苦心地要得到赈灾的差事?这桩差事如果办的好,陛下自然是大肆褒奖,但如今江南一带的水灾不断,除非是天不再下雨了,否则这次的水灾是没法解决的,他就不怕到时候解决不了,陛下会治他的罪?”
苏软软一语道破了魏蹇的心思:“就算是豫亲王将赈灾一事给搞砸了,他是皇姨父的弟弟,只要他身上流着皇家血脉,皇姨父就算是再生气,也不会要了他的命,就像上次齐太子毒害一案,廖腾被抄家砍头,家破人亡,下场惨烈,而豫亲王身为主审官,却只是罚了禁足,断了三个月的俸禄而已。”
武平侯在后面接了一句:“哪儿有禁足,半个月不到就被解了禁足,今日本侯向陛下复命之时,豫亲王就在御书房和陛下对弈,如今看来,这魏蹇是早就已经谋算好了。”
“这次灾情严重,原本就已经是刻不容缓需要解决的事情,如今却被这么个心思不纯的人给接了过去,豫亲王能用如此卑劣的手段得到这个差事,想来他也是不会真的用心去解决,还是要尽快将此事的真相禀报陛下,万万不可让此等小人捡了便宜!”
武平侯也赞成江离原的说法,“江少卿,你们在此处看好此人,本侯即刻进宫向陛下禀报此事。”
在武平侯进宫向魏帝禀报的时候,天色也不早了,江离原非常客气地问道:“璟公子,三小姐,天色也不早了,审了半日,两位都饿了吧,我请客,两位想吃什么尽管说,不用同我客气!”
苏软软被逗笑了,“江大人升官了就是不一样呀,难得江大人这么客气,璟哥哥我们若是不狠狠敲诈一笔,岂不是太不给江大人面子了呀,择日不如撞日,不如就去品仙阁吃吧?”
一听到品仙阁这两个字,江离原差点儿被自己的口水给呛着,因为这可是帝都最贵的酒楼之一,一顿饭至少得要三十两银子以上,这可是把他一半的俸禄都给吃没了啊!
江离原握拳干咳一声,将话音一转:“但是吧我又突然想到,武平侯向陛下回禀了豫亲王一事,陛下一定会特别生气,说不准会马上来提审证人,我身为大理寺卿,怎么可以在这种关键时刻缺席呢,要是叫陛下知道了,我这乌纱帽可就保不住了,综上所述,今日不适宜出门吃饭,不如咱们就在大理寺凑合一下吧?大理寺的伙食还是可以填饱肚子的,下一次,下一次我一定请三小姐你们吃大餐,如何呀?”
吃不起就吃不起嘛,还把魏帝都给搬出来了,也真是煞费苦心了。
“江大人你不要这么紧张嘛,我同你开玩笑呢,上次江大人你请我们在大理寺门口吃的馄饨,味道我至今都还没忘呢。”
江离原生怕苏软软会改口,一拍手心道:“没得问题,馄饨走起!两位只管敞开了肚皮,馄饨管够!”
而在苏软软他们吃着馄饨,其乐融融的时候,武平侯也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皇宫。